应筵姓氏带后鼻音,拖长念,听起来很黏,何况此时念他名字是把干净纯粹童声。
他把搭在腿上两只手掌翻过来,不知自己能怯弱至此,往岑愉那边伸出去点,说:“小愉,来抱下,可以吗?下次见面给你带椰蓉球。”
岑愉朝洗手间看眼,他被教育过不能因为有好吃就乖乖听别人话,可面前这个是连爸爸都会去抱人,那应该是没问题吧?
他上前步,试探着地投进应筵怀里,两条胳膊没
岑颂义愤填膺:“哥,都从阳台瞧见你被他拐进车里,这饼干肯定是你牺牲色相换来。”
要不是腿抬不起力气,岑谙又想踹他弟弟:“那你别吃,赶紧把色相吐出来。”
无论学生还是工作者,越近年末越多事情缠身,岑颂要备考,近期不能时常回家,岑谙就让岑愉放学后坐车到炤耀大厦,把小孩儿安顿在自己办公室写作业,他好心安理得地加班。
应筵要盯着沙龙准备工作,清闲时来这边送送饭,来得勤,公司里人大致猜得出他跟岑特助关系,岑谙不畏流言——何况流言皆是事实,索性将人领回办公室。
同在办公室岑愉也吃上应筵做饭菜和甜品,有次趁岑谙去洗便当盒,他扭扭捏捏凑到应筵耳边,低声问:“应筵,你什时候再做次椰蓉球?”
邀请函、拎着三盒圣诞曲奇回到家里,岑谙去半条命般瘫在沙发上,岑颂和岑愉见着礼物就扑上来,岑颂虽有骨气但嘴馋,所以拆饼干盒拆得脸凝重;岑愉刷牙不能吃东西,所以抱着包装精致饼干并不猴急,钻到岑谙怀里,问:“爸爸,是那个开玩偶车叔叔送给们吗?”
“别喊他叔叔,人家不乐意听这个。”岑谙把乱拱岑愉摁到边上坐好,“你要不直接喊他名字吧,兴许他更能接受这个。”
岑愉拨弄着饼干盒上丝带:“都不知道他叫什名字。”
岑谙坐起来,从抽屉里摸出纸笔,压在茶几上边写边教小孩儿念:“应——筵——”
岑愉趴在桌沿儿,学得很认真:“应——筵——”
应筵最近很累,岑愉问他这句话时候他正支着额角在沙发端假寐,他倏地睁眼,以为自己听错:“你喊什?”
岑愉有些紧张地挠挠脖子,指头勾到挂在脖子上红绳,不小心把掩在衣服底下挂坠带出来:“爸爸教这样喊,他说你不喜欢喊你叔叔。”
白玉平安扣坠在胸前,灯下盈着点光,皎洁如明月,应筵却仿佛透过它,望尽段不堪回忆——于岑谙,于他。
应筵声音有些颤抖:“小愉,你再喊次。”
岑愉观察着这个大alpha神情,不像是生气,他壮着胆子又喊遍,跟那次初学似,拖长音:“应——筵——”
“那要把这个名字抄写两行吗?”岑愉攥着纸张问。
“唔,”岑谙被问住,“随你吧,爱写就随便写两个,犯懒就不用管。”
拿人手软,岑愉虽软,尚还能支起握笔力气,捧着纸张回房抄写新学字儿去。
客厅里只余脆生生咀嚼声,岑颂眨眼工夫解决三四块,凑到岑谙身边说:“明明拎着礼物上来,你就跟被抢劫似。”
尽说废话,岑谙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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