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谙饮尽杯中蜂蜜水,说:“让你爹地给你吹,也要泡澡去。”
临进浴室前,他附在应筵耳边丢下句:“等下给递个浴巾。”
浴缸水换两轮,泡沫冲净,岑谙倚着浴缸壁,自娱自乐地轻晃着脚尖甩起池中清水。
身后门把轻旋,岑谙顿时蜷起双腿,抱着膝盖回头,应筵拿着条浴巾进来,不声不响挂上挂钩。
“小愉睡着?”岑谙问。
岑谙换只手端杯子,抬起左手看无名指上戒指:“是啊,没玩儿过这刺激盲品局。”
应筵纠正:“不是玩儿,很认真。”
“知道。”岑谙再挨近点,捧住应筵脸让他低头,然后仰脸亲下嘴唇,“也很认真,应先生。”
两人相视片刻,再度吻在起,你从舌尖夺丝蜂蜜甜,从你齿间讨味醋栗香,谁都顾不上自己手里杯子,杯中酒液晃荡似心尖儿颤。
恋恋不舍分开,应筵左手还黏在岑谙腰上未放下来:“怎办啊岑谙,忍不住。”
不管是这些日常用,还是远门在外为你们挑礼物,只要有人期待着,在挑选过程中就饶有生趣。”
正如今晚岑谙颈上系这根银斜纹领带——应筵揪下岑谙领带末端,他发现岑谙很喜欢佩戴他送这条,如此便在心底种下片满足感。
屋里弥散开柠檬蜂蜜甜香,岑愉嘴馋,扭脸问岑谙:“爸爸,这个喝会尿床吗?”
岑谙吓唬他:“睡前喝多就会。”
在岑谙这里,岑愉好骗得很,推着自己杯子自律地说:“应筵,只要半杯。”
应筵在浴缸前停步,半蹲下来与岑谙平视:“玩累,沾枕头就睡过去,乖得很。”
岑谙将手搭在浴缸壁上:“看你现在挺能忍。”
应筵自动理解为来自岑谙邀约,水
岑谙来回摩挲着应筵耳廓,轻声道:“你还说小愉难搞,看你才最难搞。”
盲品局葡萄酒有何好观色,应筵看岑谙被吻得泛红唇瓣才让人挪不开视线。
他放下酒杯,抓住岑谙左手,手背朝上在无名指轻啄下,自嘲道:“哪里难搞,明明你勾就起意。”
岑谙说:“嘴瓢吧,是起意还是起立?”
突然浴室门打开,两人光速分开,岑愉穿着新睡衣戳在门口喊:“爸爸,要吹头发!”
小孩子总是对陌生地方感到新奇,半杯蜂蜜水下去,岑愉拘谨随空气中香味散尽,搁下杯子就撒欢儿去各处参观,但不放肆不惹祸。
他弯身看钻进椰土只露着小截白色尾巴冬眠乌龟,像害怕吵醒它们,连呼吸都要放轻;发现阅读室书柜上有他爱看连环画和手工书,他噔噔跑到应筵身前小声问能不能再买本家具装潢图册;瞧见其中个房间都是葡萄酒,他哇啦哇啦地说,喝这多要尿床啦;看到浴室里居然有圆形大浴缸,他终于收起玩心要泡澡,因为家里只能淋浴。
浴室门关,彻底隔开水流涌动声音,应筵挑出支华盛顿州产区赤霞珠,倒入杯中轻晃醒酒,今晚沙龙他顾着正事没碰酒,这会儿过把嘴瘾。
岑谙端着喝半蜂蜜水凑过来,偏头歪在应筵肩上,说:“中心色调为深紫红,边缘呈洋红色。”
应筵问:“状态还在盲品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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