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接受再次失去江霄。
江霄是烂好人，但他不是。
——
“啊啊啊终于！”宋竹激动地拍着桌子，“这周五下午
们要去秋游
同志们！”
“再拖下去就成冬
床头
灯光逐渐昏暗，奥特曼落进阴影里。
付清舟刚打开门，楠//枫书桌上手机就震动起来，他看
眼号码，接通。
“付清舟！”姜思雨急促又焦急声音从手机另头传来，“爸又发酒疯，他在拿椅子砸门，、该怎
办？”
付清舟拧开书桌上台灯，目光没有丝毫波澜，声音冷淡又平静，“为什不报警？”
“他们不会管！啊——”姜思雨尖叫声，好半晌才抖着声音说：“舟哥，你救救……”
昏暗走廊里瞬间明亮起来。
付清舟弯腰将他抱起来,顺手捡起地上奥特曼,“做什噩梦？”
付致悄悄地睁开眼睛，发现对方还是他熟悉哥哥，顿时委屈地瘪瘪嘴，紧紧搂住他脖子,小声说：“梦见妈妈不要……哥哥不见，爸爸来抓回去,还打。”
小孩子有时候分不清楚现实跟梦境,他搂着付清舟胳膊在止不住发抖,“好疼呀，想跑但是跑不掉。”
付清舟轻轻拍拍他后背，“梦都是假。”
分寸
群书呆子
夜色已深,付致光着脚丫站在卧室门口，缓缓睁大眼睛。
“稍等下。”付清舟微微偏头，面前闪着幽蓝电脑屏幕熄灭,他转过椅子，勾掉鼻梁上平光镜，声音带着天生冷淡,“付致,还没睡？”
“哥哥,做噩梦。”付致小声地说，他抱着奥特曼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房间里看上去摆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东西,还有块贴满照片大板子，“是江霄哥哥！”
付清舟轻笑声，“你从谁那里听说能救你？”
“你、你舅舅很得老板赏识，爸害怕他，你定能帮。”姜思雨哭着说：“向闲、向闲告诉。”
付清舟缓缓拧灭台灯，房间里唯光亮消失，清冷月光洒进来，照亮整块板子，上面贴满大大小小不同人照片，最中央位置，是个顶着头卷毛青年，那是张描绘细致素描画，画上人扯着嘴角，神情却疲惫空洞。
这是江霄去世时灵堂摆那张遗像，他放在桌子上看十年，每个细节都牢牢刻在心里，画出来再轻易不过，但真开始动笔，他才知道这并不是件简单事。
但他需要这件东西来提醒自己。
付致趴在他肩膀上小声地啜泣起来，“哥哥……害怕。”
付清舟抱着他回他自己房间，给他盖好被子，把奥特曼放在床头上，“不用怕。”
“哥哥会变成奥特曼来救吗？”付致睫毛上还挂着泪。
付清舟伸手摸摸他头，“会。”
付致吸吸鼻子，抱住他手，好会儿才停止抽泣，沉沉地睡过去。
但是很快他视线就被付清舟高大身影挡住。
付清舟面无表情地垂眸望着他,付致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凉，抱紧奥特曼下意识地退后步。
哥哥现在看起来有点吓人。
付清舟抬起手来,付致惊恐地抱住头，奥特曼玩具掉在地板上,发出声清脆响声。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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