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让他后知后觉生出
爱意如此苍白可笑。
他早就意识到这种感情不合常理，毕竟没有谁会爱上
个死人，甚至愈演愈烈，在他这些天跟真正江霄相处之后这种感觉更强明显和强烈。
他爱上是他自己虚构创造出来「江霄」，是用他单薄记忆和江霄日记加工出
江霄钻进
被子里，头:лf刚沾到枕头就睡过去。
付清舟等好会儿才翻过身来，就看见江霄侧身对着他睡得正熟，昏暗房间里看不太清晰，但他们离得足够近。
刚才明明困得要命，但是现在江霄离他这
近，那些困意反而烟消云散。
这次不再是隔着屏幕，而是活生生人躺在他面前。
自投罗网。
“呃……”江霄知道他就是故意。
“但是人长腿，饭在锅里不会跑，人可会跑。”付清舟打个哈欠，躺在床上，整个人都陷进被子里。
江霄明白过他意思来，有点哭笑不得，他在床头蹲下来问：“舟哥，要是碗里和锅里都是个人呢？”
付清舟有点费劲地睁开眼睛，声音里带着倦意，“吃人肉犯法。”
装糊涂等高手。
用管
。”
“那不行，在房间里看着你。”江霄把手机扔，起身拽他，“你再睡会儿。”
付清舟任由他把自己拽起来，“你对兄弟都这照顾吗？”
江霄噎，好半晌才回过味来，“舟哥，怎个意思？”
“你觉得呢？”付清舟反问。
付清舟笑笑，安静地欣赏会儿，而后抬起手来揉揉他蓬松卷毛，江霄无意识地哼声，又没动静。
江霄出现在他生命中大部分时间，都沉默地坐在驾驶位上，跟他说过话少得可怜，除帮他上下车时短暂肢体接触，他鲜少会离得江霄这近。
而就算是肢体接触，他也处在种轻微但不反感烦躁里，他每天要做事情太多，没有时间去注意和深思个司机不动声色体贴，更难以发觉掩藏在这种体贴之后温柔。
所以江霄死后，等他发觉剖析出来之后才更加遗憾，更令人难过是，对江霄来说全心全意去做事情，对他而言只是从未注意寻常事。
那些仓促潦草回忆如果没有江霄那本日记辅助，他甚至早就淡忘。
江霄气闷地戳戳他脸颊，小声问：“你这人怎这样？”
付清舟懒洋洋地笑声，翻个身背对着他睡过去。
“舟哥？付清舟？”江霄喊他两声，没动静，大概是真睡过去。
江霄趴在床头自言自语道：“是吃醋吧？”
付清舟扯扯嘴角，困得已经睁不开眼睛，迷糊间好像听见拉窗帘声音，紧接着身后床沉，热烘烘暖意即便是隔着层被子也十分明显。
“——”江霄瞪着他，不知道该怎说明白。
“你知道有句话？”付清舟凑近他，脸色依旧不怎好看，声音也带着虚弱沙哑，但暧昧意味却丝毫没有消减。
江霄稍微偏下头，“什话？”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付清舟慢条斯理地说完，没什力气地将头抵在他肩膀上。
江霄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将人抱住，刚意识到不对想撒手，付清舟已经直起身子，笑得有点坏，“不好意思，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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