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栅栏都能看见小孩蹦三尺高,恨不得直接蹦过来,“江霄哥哥!”
付清舟进去签字,才把付致领出来,手里拎着个旅行包,里面装都是这两天付致洗漱用品和换洗枕巾被套还有衣服,来得时候天还暖和,没带厚衣服,付致身上就穿着件薄外套,个劲地想往江霄怀里钻。
江霄把那件小薄羽绒服给他穿上,瞬间就变成到小腿长款,就是袖子也长,跟黑水桶上插两根木棍样。
江霄蹲着给他挽袖子,付清舟站在旁边给他俩撑伞,突然感受到道不太和善目光,他偏偏头,周围都是接孩子家长,电动车和私家车挤在块儿,没找到人在哪儿。
“怎?”江霄抱起付致问他,付致见他哥这表情,趴在江霄肩膀上没敢说话。
江霄其实特别害怕付清舟生病,前世他经常半夜开车送人去医院,带着人去做检查,厚厚摞单子,各种拗口又奇怪药名,还有各项异常指标,躺在病床上人拧着眉虚弱又冷淡模样让他记忆深刻。
相比较之下胃病和感冒简直就是毛毛雨。
但江霄不敢掉以轻心。
他有点后悔前段时间仗着天气热时不时拽着付清舟去吃雪糕,重生回来飘飘然,付清舟不懂,他也没轻没重。
事实证明江霄决定是正确,外面冷风呼呼地吹,比上午冷不止倍,付清舟将手揣进外套兜里,江霄只穿件卫衣,手里却兜着件轻薄羽绒服。
叫。”
江霄扭头盯着他后背,然后眼睁睁看着客房门被关上,小声念叨:“吃喝睡还要叫起床……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他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从黑掉屏幕里看见自己傻乐脸。
没出息啊没出息。
他目光瞥见桌子上药盒,赶紧喊:“付清舟!你没吃药!”
“好像有人在盯着。”付清舟顺手拎起羽绒服帽子兜付致头上,“可能是看错,走吧。”
晚上八点来钟正是街上最热闹时候,但是今天下雨又突然降温,街上稀稀拉拉没几个人,小吃店招牌上红光映在满是水地面上,又被踩过运动鞋溅起圈圈涟漪。
江霄看向马路对面红
他撑着伞斜着眼看付清舟,“说外面冷你还不信,你不是不穿吗?”
付清舟手揣兜里忽然冲他敞开外套,“来,起穿。”
说完像模像样地把他只胳膊给裹进怀里。
“神经病啊你。”江霄笑得伞都快撑不住,“你今年几岁,等会见付致都得喊声哥。”
付清舟挨着他也起笑,没笑多久就听见付致响亮喊声:“哥哥!大哥!”
——
秋天天已经黑得早,江霄从衣柜里找出件毛衣,又找件厚外套出来,在他试图翻遍衣柜找秋裤时候被付清舟果断制止。
“不至于。”付清舟套上那件灰色毛衣,伸手去够自己校服外套,然后被江霄强硬地抓着手腕拿起厚外套。
“外面还在下雨,晚上更冷。”江霄将他校服扔进脏衣篓,找出来条厚点牛仔裤递给他,“赶紧穿上,哪来这多废话。”
两个人身量相差无几,江霄衣服付清舟穿得也正合适,实际上两个人校服早就弄混,付清舟拿着裤子站会儿,还是打算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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