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舟过
会儿才擦着脸出来，额前
碎发被水打湿，眼睛里有许多红血丝，他在看到江霄时候，几乎下意识地垂下眼睛。
“晚上没睡？”江霄问。
“嗯。”付清舟知道瞒不过他，索性也不费那个功夫掩饰。
他本来睡眠就不好，心里有事话更不容易睡着。
“要不今天先别去。”江霄皱皱眉。
付致使劲点头，“好久好久，
喊他他也不答应，有点吓人。”
“没事，下次悄悄告诉就好。”江霄说：“别喊他。”
“江霄哥哥，哥哥是不是生病？”付致有些不解地问。
“没有生病。”江霄笑笑，“就算真生病，也会治好他。”
“哇——”付致脸崇拜地看着他。
付致只穿着身棉睡衣趿拉着拖鞋站在门外，大声道：“江霄哥哥！起床啦！”
“哎哟祖宗,小点儿声。”江霄把将小孩抱进来关上门,“再大点声整栋楼人都让你喊起来。”
付致不好意思地捂住嘴巴。
江霄摸摸他小脸,“你怎
就这跑来，看给冻得，你哥也不管管你。”
“哥哥让来叫你起床。”付致兴奋道：“今天们起出去玩！”
衣服
等着吧
元旦这天江霄起个大早,对着镜子换不下五套衣服，企图能跟隔壁付清舟心有灵犀，穿套情侣装。
墙之隔卧室,付清舟还在睡觉。
“哥哥，哥哥！起床啦！”付致在他床上蹦跶，“今天要和江霄哥哥起出去玩！哥哥！”
“付致能把你闹死。”付清舟道：“没事，习惯。”
“不过你跟睡时候都睡得特别熟。”江霄说：“早知道昨晚不让你走。”
“呃……”付清舟靠在桌子前居高临下盯着他，不紧不慢道：“说话注意点儿，什叫跟你睡。”
“就之前咱俩睡张床——”江霄后知
江霄有钥匙，直接开门进来，熟门熟路地换上拖鞋，对付致说：“自己去洗漱穿衣服。”
“好！”付致把羽绒服脱，开心地跑去卫生间。
江霄走到付清舟卧室前，敲两下门，隐约听着含糊应答声，才推门进去。
付清舟在刷牙，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指指椅子示意他坐下。
江霄坐在书桌前，付清舟桌子很简洁，上面除台电脑，只剩下两三本书，半点学霸样子都没有。
“哎知道知道。”江霄抱着他进卧室，给他找个件羽绒服,“你哥这个不靠谱，给冻出毛病来。”
“不冷。”付致冲他嘿嘿地笑,很听话地让他给自己穿衣服,“江霄哥哥,们去哪里玩？”
“去游乐场。”江霄揉把他脑袋，“你哥起来吗？”
“醒。”付致说：“哥哥很困，昨天晚上上厕所看见哥哥又在看画。”
“这次看多久？”江霄牵着他往外走。
付清舟困顿地睁开眼睛,把将付致给按住,“你去隔壁叫你江霄哥哥起床。”
“好！”付致愉快地接受这个任务,趿拉着拖鞋就跑出卧室。
付清舟打个哈欠，又闭上眼睛，想趁着睡意尚在再眯会儿,睡着是不可能。
他叹口气，把头蒙进被子里。
江霄刚刮完胡子,就听见门铃在响，溜小跑过去开门,对着空气愣下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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