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让你穿羽绒服
。”江霄打开卧室
灯，拽着他起来，“去洗个热水澡，
给你煮点姜汤喝。”
“
付清舟摇摇头。
“是不是去游乐场冻着？”江霄伸手试他额头，“好像听见你说冷。”
外面天色已经黑，屋里没开灯，黑暗中江霄凑近脸和雨幕里那张脸重合在
起，那段缺失记忆终于被补齐。
“那辆车跟是这个撑伞黑帽衫，十字路口这里……录像里黑帽衫停下来，进巷子……巷子里没监控……嫌疑人应该是觉得对方要穿过巷子，直接在前面拐弯，绕过来就是巷子另头，看见伞之后直接加速……”
“有目有计划……但嫌疑人认错人……他目标应该是帮你那个人……”
那人在巷口站好会儿，担忧目光犹如实质。
付清舟撑着伞往前走，有瞬间突然很想知道他名字，快走到另边巷口时候，转身去看他。
巷子里空荡荡，人已经走。
他觉得有点遗憾，也只能撑着伞往前淌过人行横道，紧接着刺眼灯光和剧烈刹车声袭来，失重感让他有瞬间心悸，随之而来疼痛很快就消失在无意识中。
再睁开眼睛，就是医院雪白墙和刺鼻消毒水味道。
确实实有瞬间开心，又或者是两个穷逼之间同病相怜带来愉悦。
“但你这有点严重啊兄弟。”对方想把他扶起来，但没成功。
“不用管。”付清舟意识有点恍惚，但还是抓着他手强行站起来，“没事……就是有点冷。”
对方又犹豫两秒，然后把身上连帽衫脱下来穿在付清舟身上，又把伞塞进他手里，“你能自己走吗？”
“能。”付清舟晃晃，“谢。”
“很抱歉……那天雨太大，证据太少……车子是套牌，们会继续追查……”
“付总，常总那边说帮忙查到，当时隔条街打工那个年轻人……就是那辆车原本要撞那个人，叫江霄，之前是……集团大少爷……破产……”
“付总，您看这份面试资料，这个叫江霄……”
“付清舟你疯吧！你替他没两条腿你还想把人给弄来当司机是不是有病！？”
“你难道要报复他……他也不知情……这都是什
事儿……”
以及空荡荡裤管。
“付清舟？付清舟！舟哥！”
付清舟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江霄满是焦急脸，他用力地喘口气，眼神有点聚不起焦，好像那场大雨还如影随形。
“江霄。”他嗓子疼得厉害，声音喊出来也是哑。
“在这儿呢。”江霄抹把他额头上冷汗，拽着人坐起来，“你是不是做噩梦？”
“不客气。”对方有点愧疚地挠挠头，“上班时间到，得抓紧时间走，不然老板扣工资，——”
对方嘴里说着走，但愣是没挪步，看样子很想把他送回家或者送去某个医院。
烂好人个。
付清舟扯扯嘴角，却又因为这个烂好人帮助对象是自己，从而很难生出厌恶情绪，甚至觉得庆幸和某种感激。
“不用管。”付清舟穿着他外套，撑着伞摇摇晃晃往巷子另头走去，被打成这样不能回去，不然付建洪又要没事找事，他打算先回网吧凑合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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