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不闻微滞,离光旸气得就要中风:“反……反。你闯下大祸,却丝毫不知悔改,给跪下!”
夜昙说:“悔改?魔族潜入宫中打探消息,又不是勾来。悔改什?”
丞相离光赤谣冷笑,说:“饮月湖早已被陛下封禁多年。只有公主独自出入,就连宫人也不曾跟随。而今魔族不在别处潜入,好巧不巧,偏偏就出现在饮月湖。甚至差点抓走青葵公主。如此巧合,难道公主不该解释吗?”
夜昙脸不忿:“赤谣老狗,你可真会血口喷人
青葵说:“父王不必担心,女儿无恙。方才是魔族斥候潜入宫中打探神使来意,女儿不巧撞见。幸得夜昙相救,方能平安返回。”
“魔族?!”离光旸君臣三人皆是面色沉,愿不闻说:“想是方才神使临凡,魔族派人进宫打探消息。妖人擅闯离光氏,是愿不闻失职,公主受惊。请陛下降罪。”
离光旸哪里顾得上这个?他握住青葵手,觉出其身上寒凉,说:“额上怎伤成这样?雨后湿气重,你又受惊吓,快快回宫。披霞!为公主煮盏安神茶压压惊。”
宫里早有宫人忙着准备,青葵说:“父王,青葵只是皮外伤。倒是夜昙方才为救跟魔族交手,肺腑被魔息所伤,先为她诊治。”
离光旸回头看见夜昙,脸关切瞬间变成满天阴云。他沉声喝问:“你们在何处遇到魔族?”
日晞宫,神族派神使前来通知离光旸,准备在十日之后迎接天妃入天界小住。
这是好事,离光旸与国师愿不闻、丞相离光赤谣正在讨论青葵去往神族时应携带备用之物。
就在这时,夜昙带着青葵从墙外翻进来。此时三人目光转,就看见灰头土脸她们。
离光旸须发皆张,如同头,bao怒雄狮:“混帐东西!你又干什?!”
这自然是骂夜昙。她跟青葵本就身湿透,如今拨草而返,自然身草屑灰尘。再加之青葵额角伤口被水泡得发白,远远看去,十分吓人。
这话自然是质问夜昙,青葵怕他跟夜昙又吵起来,赶紧如实回禀道:“殿后饮月湖。”
离光旸说:“饮月湖封闭多年,寡人早已明令任何人不得进出。为何你们会在该处遇到魔族?”
他问这话时,眼睛直盯着夜昙。夜昙摊手,说:“问这多干什?反正不管说什都是错。你直接惩罚不就行?”
“你!”这话如火上浇油,离光旸气急,“你自己勾结妖物,荒唐浪荡也就罢。如今私闯禁地,还让前来寻你青葵同涉险!你可知罪!”
夜昙只觉得经脉剧痛,她撩撩湿透流海,问:“知罪?有什罪?让她来找?再说,愿不闻身为国师,统领镇妖司,外不能阻止妖族潜入,内不能保护未来天妃,如今父王竟然在这里怪?”
这可是未来天妃!而且神族十天之后就要接她入天界!
离光旸简直气炸肺,愿不闻几步上前,把扶住青葵:“公主无恙否?”
群宫女侍从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全部围上去。离光赤谣上前,为青葵公主把脉。他虽位及宰辅,但是医术也是不错。
青葵歧黄之道,便多传自他和愿不闻。
离光旸上得前来,见青葵额角伤口,顿时怒火更盛:“发生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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