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离光氏公主,不能把她掐死。玄商君擦半天琴,心中杀意没有那强烈,他说:“天规诵来。”
“啊?”夜昙挠挠眉心,“有字不会念,这不是想来问你嘛,所以还没记住。”
玄商君右手紧握几案角,差点把万年寒晶石凝成几案生生掰下块。几番强忍,他说:“你说过,你杀本君牛,你便是本君牛。”
他这说,至少没有杀自己意思。夜昙赶紧说:“对对对,你说什都对。”
玄商君说:“很好。翰墨。”殿外个仙侍进来,玄商君说:“取吾系日挽虹索来。”
“奇怪,应该没有走错才对啊。”夜昙狐疑地找半天,不见任何出口。蛮蛮说:“天宫必定守卫森严,可能需要通行腰牌什才能看见出口。”
这倒是很有可能。夜昙盯着前方云雾里天将,说:“去蒙住他眼,你去搜他身,看看有没有令牌之类东西。”
蛮蛮翅膀尖儿扬:“得令!”
夜昙说干就干,她直接从天将背后扑上去,把捂住他双眼,娇娇甜甜地道:“猜猜是谁?!”
蛮蛮上前就搜天将身,过半天,天将说:“姑娘是谁并不知,但这只鸟却是灾兽蛮蛮,为何会出现在天界?还有,它在身上翻来找去,是想偷何物?”
垂虹殿。
神君返回,众仙侍恭迎。飞池却眼就看见玄商君手里卷……牛皮。那似曾相识苍青,所有仙侍都骇得面无颜色。
飞池疾步上前:“君上,这是发生何事?”
君上坐骑居然战死,这是魔族来犯,还是天道异变?
玄商君神色晦暗不明,直行到殿中才将牛皮递给他,道:“前往神兽冢,将它埋葬。”
“啊?”翰墨意外。系日挽虹索乃是君上栓牛法宝,如今牛都没,取这绳子有什用?
他心中困惑,但自家君上令出如山,也是没办法。他躬身应道:“是。”
夜昙歪着小脑袋——系日挽虹索?什东西?
不会儿,翰墨再度进来,手里果然捧根金灿灿绳子。玄商君取绳子,将他挥退,转而抬手扔。
系日挽虹索如同长眼睛,直接套到夜昙
“不对呀……不是捂上你眼睛吗?你怎还看得见?”夜昙伸头看,天将双眼是被捂上,但是他额中第三只眼迥迥有神。
——她捂住二郎神。
垂虹殿。夜昙垂头丧气,蛮蛮灰头土脸。
二郎神左手只鸡、右手只鸭,将她和蛮蛮押送过来,原原本本地阐述她恶行。既没有夸大,也没有遮掩。
玄商君低头擦拭自己琴,隔着丈余距离,夜昙都能感觉到他在压抑自己怒火。蛮蛮头缩进她怀里,死活不肯再出来。夜昙说:“那个……只是迷路,想找他问路而已。”
飞池接过牛皮,说是胆战心惊也不为过。他小心地问:“君上,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杀害君上坐骑?”
玄商君显然不想提及,他凝视那卷牛皮,食指轻轻摩挲,半晌,说:“大抵是它知道吾时日无多,先行离去。”
飞池脸色煞白,双膝跪倒:“君上!”
玄商君右手竖:“不必多言,去罢。”
天葩院外,夜昙握着蛮蛮双鸟腿,依照记忆中来时路线路前行。然而前面并不是南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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