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
个上
年纪
宫女将树枝折成几段，啪地声扔地上。“就凭你还想学识字？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
东西。”她用脚将地上歪歪斜斜字迹踩个乱七八糟：“你能不能躲起来，不要再害
们？！”
玄商君蹲在地上，想替她捡起那截树枝，可他指尖穿过树枝，所触尽是虚无。在这里，他什都触碰不到。他随夜昙仰起头，两千七百年来，他第次看见张这样丑陋凶悍面孔。那瞳孔之中，所见尽是讥诮和冷漠。
那种寒意浸骨，胜过两千多年里，他所遇到过、所有邪兽妖魔。
他以为，这个梦到这里就完结。
但是并没有。
这次，是个柳絮飘飞、阳光和煦日子。面前好像是学堂，人间学堂。里面讲学先生，玄商君并不认识，但他所讲内容，却是人间启蒙惯用《三字经》。很显然，这是在教孩童读书识字。
但是……玄商君站在门口向里面看，里面只有个孩童，却不是上次梦境中他见过那个。不对，那女童不是她。玄商君皱眉，正要寻找，却突然听到个女子声音。
“谁放她进来？若是冲撞公主，你们谁担当得起？！”这女子声厉喝。玄商君循声看过去，果然，那个小小孩童就在学堂之外。
她扒着窗户往里看，被守在旁宫女发觉。
宫女们立刻上前，并驱赶。
玄商君顿时沉下脸来：“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夜昙比他更不满：“们离得这近，你又讲得大声，又不是没长耳朵，当然有在听啊！”
玄商君心火直冒：“离光旸到底有没有教过你礼仪？身体坐正，颈、胸、腰保持平直，膝弯曲、足平放，双目直视对方，明白吗？”
夜昙更气：“你神经病啊，你说话，听着不就是，用什姿势听，重要吗？！”
“还敢顶嘴！”玄商君只觉得全身血液都涌上头，他直接个术法，让夜昙保持个端端正正坐姿。夜昙大吃惊，左右挣扎，发现自己丝毫不能动弹！
那个孩子被赶走后，没过多久，她就再度偷偷返回。这次，
女童狡黠地眨眨眼睛，飞快地逃出学堂。但是不会儿，她又悄悄地自围墙跳进来。学堂外隐约能够听见先生讲学，她躲在墙根，边得意洋洋地偷听，边折树枝，在泥土上学写字。
那字迹粗陋，歪歪扭扭，并不端庄。但她却写得津津有味。
然而，总有些字是听不见写法。学堂里面，先生开始手把手地教里面女童握笔，纠正她笔画。
学堂外，她就只有自己琢磨。
突然，只手猛地伸过来，用力抽走她手上树枝。
“喂！”她刚说句，玄商君说：“嘴也要封上吗？”
……那还是算。夜昙悻悻地闭上嘴。玄商君接着讲木偶衣冠。可是没讲几句，他就发现夜昙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不过片刻，她就保持着这个端端正正坐姿……睡着。
玄商君：“……”
本君讲课，就是如此催人入眠吗？
玄商君把法卷搁在桌上，听她呼吸渐渐清浅，他突然又想起她梦。君子不该探人隐私，但她梦境又确实惹人好奇。未完待续故事，总是最有悬念。玄商君犹豫再三，却还是伸手，再探她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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