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舟行来,慢慢靠岸。嘲风低头登舟时候,突然看见水里自己脸,随后愣住。
谷海潮说:“妒嫉使人丑陋。”
嘲风双手揉脸,直到自己看起来没有那面目狰狞,他说:“说起来也是你无能!你跟那大哥样,都是蠢人。怎把衣袍撕破个口子,这简单事,人家都想
“什?!”乌玳是真困惑,这番话不可怕,可怕是这他妈居然出自嘲风之口!你但凡有丁点儿空,哪次猎魔兽少得你啊?!
然而,就是这通在乌玳看来简直是屁话言论,居然获得青葵认同。青葵捧着那皮子,正色说:“三殿下所言甚是。万物有灵,不该因己私欲而剥夺它们生命。兽皮并不喜,以后大殿下也不要再送。”
乌玳听这话都头痛,他怒哼声:“爱要不要!”自己打整天猎,好不容易才剥下这张完整兽皮,居然换来这通狗屁不是大道理!
他转身要走,青葵眼便看见他衣袂被兽爪划出道破口。乌玳没有娶妻,下仆又不尽心,难免顾及不周。她到底是对这位大殿下有好感,当下说:“等等。”
“作甚?”乌玳好心当成驴肝肺,自然没有什好脸色。
浊心岛。嘲风竟然睡着。
青葵也没有叫他,只是等到挑完所有小刺,又替他清洗伤口,方才轻轻拍拍他肩:“可以。”
嘲风骤然惊醒,他猛地抬头,发现谷海潮还守在旁边。多危险,他竟然在有人替自己清理伤口时候睡着。他起身,正要再调戏青葵几句,却看见她眉眼间倦色。
这是自然。她个凡间女子,就这挑个时辰刺。那些针尖大小刺钻进皮肤里,要个个挑出来,谈何容易?
嘲风调戏话,不由自主就咽下去。他正穿着衣袍,突然,外面有人大步走进来。人还没到跟前,话已经传来:“夜昙公主,今日猎得张兽皮,你若见,定然喜欢……”
青葵也不在意,取针线过来,说:“大殿下衣衫都划破。”说着话,她蹲在地上,穿针引线,替他缝补破口。乌玳就站在原地,腔怒火都消散得毫无踪影。这个女子,她眉梢眼角温柔与沉静,能融化世上最坚硬寒冰。
嘲风默默地出宫殿,来到岛边,等候驶来小舟。
路无话。
谷海潮就跟在他身后,好半天才说:“你嫉妒。”
“嫉妒?!”嘲风指指自己鼻子,冷笑,“嫉妒那个没有脑子莽夫?”他指指殿里,想到青葵还在为乌玳缝衣服,就肝火上升:“就因为那个同样没脑子,还烂好人女人?!”
嘲风抬起头,只见自己兄长乌玳走进来,手里果然捧着张兽皮。乌玳自然也看见嘲风,他虽是个粗人,但嘲风正在穿衣服,他还是能看懂!
乌玳立刻就怒问:“你在这里干什?”
青葵知道他性情冲动,立刻上前,说:“三殿下受点伤,过来上药。”
乌玳把兽皮递给她,仍然不满:“什伤还需要脱衣?你难道不知男女有别?”
嘲风冷哼声,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眼睛在他送来兽皮上扫,说:“这皮毛,你取来只为博美人笑,然而对兽而言,却是噬骨之痛、灭顶之灾。大哥何必只为时起意而害它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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