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昙捂着额头,转身走。东丘枢忙问:“你要去往何处?”
“当然是要先回天界,这虹光宝睛跟玄商君样混账,肯定是每在下界待天,它就会算私自下界次。”夜昙额头冷汗滚滚,湿流海。
她调头就往山下跑,东丘枢问:“玄商君何在?”
夜昙捂着额头,脸痛苦,走也走不快:“他修补归墟受重伤,走时候只剩口气。看起来凶多吉少。”
东丘枢叹口气:“那便只能先将他救回。否则此物宿于体内,会随你修为增强而增强,永远约束惩戒你。”
“……”东丘枢沉默良久,突然,他起身,抬手摘下帝岚绝头上发簪,认真地束好头发。
他明明头发已经半白,脸却仍然英俊。夜昙被虹光宝睛烫得呲牙咧嘴,却仍点头:“就说嘛,这样就好多。腹有诗书,看起来就是位饱学大儒。”
帝岚绝怕她再说下去,就要被东丘枢轰出藏识海。他赶紧说:“东丘先生,这是离光氏公主,请恕她无礼。这次们来,是因为她受件法宝所困,想请东丘先生摘除。”
东丘枢不用他说,早就已经看见夜昙额间虹光宝睛。他抬手,撩起夜昙流海,仔细打量这法宝。离得太近,夜昙看见他双眸子里,深深浅浅纹路,如平静河面下不可预见暗流。
夜昙凝视他瞳孔,突然说:“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夜昙东张西望,突然,有个声音说:“过来。”
“谁?”夜昙心中凛,转头看,才见旁边迎客松下有方白石棋枰。棋枰旁坐着个人。夜昙走过去,只见他身着袭白色深衣,衣领和袖口滚圈黑边。
明明是个读书人装扮,然而头发却披散着,遮住半张脸。
夜昙慢慢走过去,发现他青丝中混杂白色,看样子已经不再年轻。
她低下头,想从滑落发丝里看清他脸,却发现男人也在凝视她。目光相对,她说:“你应该把头发束起来。”
“该死少典有琴!”夜昙气得,“枉还觉得他死得有那丁点儿可惜!”她骂完之后,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虹光宝睛已经变成血红。
东丘枢伸手,试图压制这法宝。然而真气灌入,法宝威力丝毫不减。
“是吗?”东丘枢饶有兴趣,“何时何地?”
“嘶……”夜昙捂着额头,“头太痛,想不起来。等你把这个该死虹光宝睛摘,再想。”
东丘枢说:“这是玄商君本命法宝,以吾修为,摘是能摘,但……如非主人擅自摘除此物,定会遭遇抵抗。也就是说,很可能还没能摘除它,它已经将你反噬至死。”
“什意思?”夜昙张脸都被烫红,“你也摘不?”
东丘枢更正她说法:“不是摘不,只是不能保证摘它之后你还活着。”
男人意外:“这多年来,所有人在此见吾,第句话都是——‘阁下就是东丘先生吗?’你为何与他们不同?”
夜昙捂着额头问:“为何要与他们相同?”
旁边,帝岚绝赶过来,说:“不得无礼。这位就是东丘先生!”
东丘枢倒是没有怪罪她,只是又问:“吾为何要束发?”
夜昙认真地说:“你脸被头发遮成这样,看起来很阴险,像个正盘算着阴谋诡计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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