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荽说:“二殿下直拿自己跟君上比,这是不对。如果二殿下这样人,都感叹命运不公话,那们这样,岂不是连颗尘埃都不如吗?”
少典远岫抬头看她,她脸认真,说:“出生时候,五辛族就非常贫瘠,灵脉、灵泉、灵果,更是想都不敢想。们每天都盼着胡蒜族长送菜到天界,因为他每次回来,都会把身上沾染灵气收集起来,做成颗颗糖。”
她用指头比划下,继续说:“就只有指甲盖这大颗啦。们就凭着这些灵糖,点点修炼,半点都舍不得浪费。这些日子跟着二殿下,是过得最奢侈日子。”她叹口气,“胡蒜族长总是说由奢入俭难。真不知道以后离二殿下,会不会不习惯。”
第186章
少典远岫听她叽叽喳喳地说话,这样日子,他连听也是第次听说。他搁酒盏,双手枕头,说:“刚出生时候,父神见第句话,就是——此子资质,逊色有琴多矣。从这句话开始,兄长就成为棵树,成为丈量标尺。而没有处比得上他。”
胡荽抹抹脸上水,又弯腰拧干衣角:“个人总是会有些优点。”
“是吗?”少典远岫若有所思,问:“那优点是什呢?”
胡荽莫名其妙,坐在他面前,帮他数:“二殿下优点很多呀!您出身高贵显赫。”
少典远岫皱眉:“出身非自身努力而得,作不得数。”
胡荽说:“二殿下容貌英俊。”
第185章
少典远岫半卧在荷叶之间,自斟自饮,轻如烟岚衣角垂落花洲,像是与花海融为体。胡荽看得入迷,少典远岫换个姿势,衣角扫,只听“哎哟”声,胡荽连盆带草,整个儿栽进琉璃洲。
陶盆入水即沉,少典远岫望眼,执杯轻笑,没去捞她。
好半天,胡荽从花洲中冒出头来,“呼”地长出口气。
“琉璃洲水好喝吗?”清衡君浅浅饮着酒,声音含笑。
胡荽说:“君上那样人,原本就是没人比得上呀。见过乾坤大,犹怜草木青。羡慕旭日东升恢宏,但小
少典远岫仍然摇头:“九天神仙,谁不英俊?”
胡荽说:“二殿下修为高深。”
少典远岫仰头饮尽杯中酒:“有兄长珠玉在前,修为算什?”
胡荽狗腿地替他把酒续上,说:“二殿下心性善良,见小小仙娥落难,也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
少典远岫说:“这也算优点吗?”
胡荽拨开粘在额头湿发,面颊旁探来枝粉色莲花。碧色荷叶遮掩着她,她如同这花洲之间精魅,干净无暇。
“二殿下你也太狠心吧!”她拨开洲荷花,说,“也不怕淹死。”
少典远岫单手支额,右手举杯,遥敬这花海无边:“若能死在这里,也是人间美事,不是吗?”
“才不是呢!”胡荽手脚并用,拂花拨叶来到他身边,“刻苦修炼多年,好不容易才拜入青葵公主门下,又结识二殿下,好运才刚刚开始,眼看就能攀得高枝,嫁入高门,怎舍得死呢?”
少典远岫听得有趣,又饮盏酒,叹道:“放眼四界,想要攀龙附凤人多如过江之鲤。但像你这诚实,倒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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