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沼上仙受宠若惊:“这……小仙竟有这般荣幸?”
飞池扫他眼,余光在庆忌身上逗留,说:“元沼上仙不必多礼,请吧。”
元沼上仙,虽然是水泽族老祖,但若论天资修为,他如何同玄商君相比?
果然,玄商君右手掐诀,诸泽精毫无感觉,独独元沼上仙左脚绊右脚,猛地跌倒在片沼泽之中。他身泥污,满脸困惑地爬起来,玄商君却言不发,飘然而去。
元沼上仙领着满门子孙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君上为什漏夜前来,就为摔自己跟头。他说:“方才君上用法术,乃是木系法术中较为基础招,名叫教猱升天。这术法,着实
不仅不护短,甚至他们对内管束更加严厉。历任神后在上书囊读书之时,无不谨小慎微。哪怕是受委屈,少典氏从来也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从未因自家天妃受委屈而责难过任何人。生怕落下偏私名声。
是以,就连庆忌也并不认为得罪夜昙有什不起。
飞池小声说:“君上跟庆忌计较,当然有失身份。但……听说,水泽族老祖元沼上仙今日出关……”
玄商君低头扫他眼,淡淡道:“很好!”
雷夏泽。
法术——教猱升天。青葵公主也听懂,学得认真。只是……”
“只是?”玄商君并不喜欢吞吞吐吐。飞池赶紧说:“只是庆忌公子听说公主资质出众,强行与公主对练此招。”
“庆忌?”玄商君拧眉,“教猱上天乃是以修为驱使术法,庆忌六百余岁,如何好意思同她比试?她无恙否?”
旁边翰墨说:“公主摔跤。”
玄商君连脸色都阴沉下来,飞池瞪翰墨眼——说话也不会委婉点。他忙说:“好在公主虽然输,但也没怎生气。下午考核还得个甲等。文昌帝君很高兴,连自己手书法卷都赏她,还亲自为公主补功课呢。”
泽神委蛇和公子庆忌带着大大小小泽精垂首而立,只等着自家老祖出关。
眼前沼泽深处道清光升腾,委蛇和庆忌率众跪倒:“恭迎老祖出关。”
元沼上仙白袍白眉,望着众子孙,他满面笑容,刚要说话,突然望定空中,面色变:“君、君上?!”
他跪倒在地,泽神委蛇和公子庆忌回头,只见漫天明月如堆雪。月光之中,道雪色身影凝聚皓月之辉,袖染天地灵华。众泽精慌忙参拜。
玄商君却面无表情,他身边,飞池扬声说:“元沼上仙,君上今日新参透招法术,漏夜前来,请元沼上仙赐教。”
然而他补充,显然没能化解自家君上眉间阴云。玄商君说:“你们既知消息,为何不予阻拦?”
这……
飞池和翰墨都跪下,翰墨说:“都是等疏忽,请君上降罪。但还请君上不要同庆忌公子计较,毕竟以君上身份,若是与他起争执,实在有失天界颜面。而且,还会传出护短谣言,只怕引人非议。”
玄商君想到夜昙跌跤,心上就如压块石头,沉声道:“她年纪尚轻、修为浅薄,又出身人族。本君若是置之不理,日后她岂不任人欺凌?!”
呃……那倒不至于。就您那公主,她不惹事已经是谢天谢地。翰墨和飞池互看眼——自古以来,少典氏皆以处事公正自称,从不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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