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穹茫然：“你想让人家做什
？”
夜昙说：“你让步青瓷去
趟盐池，本公主在那里等她。”
“盐池？”碧穹倒是知道这个地方，盐池在人间，里面全是盐。草木之妖谁去那里？她问：“去那里干什？”
夜昙翻
个白眼：“这是你该问
问题吗？”
碧穹心中发怵，还想推脱：“人、人家不去。”
碧穹看见她，立刻擦干眼角泪痕：“离光青葵，你、你想干什？！”
夜昙心念转，个坏主意已经浮上心头。她狞笑：“你私自下凡探视丹霞上神，还不知罪吗？”
碧穹脸颊瞬间失血色：“你……你怎知道？！”
她神色慌乱，无疑不打自招。夜昙心中冷笑——
怎知道？步微月带你下界，不是去见丹霞上神，还能去哪？
心中这想，夜昙面上可是滴水不漏，她沉声说：“你不知道胡荽出自五辛族吗？下界她族人，可谓多如牛毛，你去见丹霞上神，岂能瞒得过她？手里可有证据，你要看吗？”
第212章
南天门。
夜昙好不容易才走出弼政殿，冻得浑身发麻。
她坐在只玉雕石狮子上歇息，满脑子都是方才玄商君话。在此之前，玄商君说什她都不曾当真。可是现在，她蓦然惊觉，原来他话，字字无虚。
如果今生……真能得他相伴……
夜昙冷笑：“不去是吧？行，那们去蓬莱绛阙，把你私自下界干涉上神渡劫事说清楚！”
说着话，她又拽着碧穹往前走。碧穹急，扯开她手，说：“那……让青瓷姐姐去，你可就不能再提这事儿。”
夜昙说：“你有资格跟本公主讲条件吗？”
碧穹气哭，却拿她没办法。她可以认罪，却不能害母神渡劫失败。她气鼓鼓：“听你，行吧！”
说着话，她回身要走。夜昙却猛地扑过去，二话不说，把扯下她腰间令牌。那是步微月给她司花令。乃是水仙花殿日常
碧穹单纯，她就不曾想过，水仙花殿若论势力和地位，又岂是小小个五辛族能比？步微月亲自带她下界，怎可能被胡荽发现？她瞬间就更慌，说：“……是自己要下界，你……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她嘴里说得硬气，眼里却泪珠转动，眼看又要哭出声来。
夜昙冷笑：“天规禁令里，你们私自帮助渡劫中上神，该判什罪来着……走，跟去见陛下，他自会发落。”
说着话，她伸手就去拽碧穹。碧穹泪珠断线，大滴大滴地滚落：“只是去看看母神，你们都欺负……”
她哭得凄惨无比，夜昙等她哭得差不多，才说：“你要是不想去，也可以。”碧穹猛地抬头，疑心自己听错。夜昙说：“帮做件事，便饶你。”
夜昙幻想未来，和他起等日出、看日落，竟然无端地生出几许美好来。
她嘴角浮现丝笑意，手脚刚刚回暖，突然，南天门有人进来。
夜昙抬头看过去，只见步微月带着碧穹，前后进入天界。她们下界干什？夜昙眉头微皱，步微月自然是要回水仙花殿，与碧穹同行没几步，便分道而行。
碧穹眼角泪痕未干，正要回重墨台，身后有人说：“站住！”
说话当然是夜昙，她快步上前，堵住碧穹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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