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烂酒臭流淌在晃眼灯光里,小桌上戳片空瓶,沈白狸t恤前襟微湿,怀里抱着罐还剩半全麦白啤,头重脚轻地撑起身,绕过桌子又跌坐在唐随身边揽上他胳膊。
“哥哥,你话好少,喝不过吧?”沈白狸下巴陷在唐随肩窝,呼出酒气全往唐随耳里钻。
小屁孩八成是醉,脸色正常,但湿漉漉眼睛漾着醉意,唐随都分不清是对方太会吹嘘还是自己太厉害。
“喝不下去就认输,又不笑话你。”唐随用冰凉瓶身抵住沈白狸脸推推,“自己坐好,再乱动拧断你腰。”
沈白狸尚还清醒,他识分寸地坐好,唐随隐匿在笑意底下抵触叫他不敢再冒犯:“认输,真喝不下。”
“喝酒是姐给教,她跟姐妹去聚会有时会带上,除姐,谁都不是对手。”
那帮年轻漂亮姐姐爱叫他小朋友,说小朋友长张人畜无害脸,怼起酒来比谁都狠,长大莫不是夜店king。
他姐反驳,说狸宝是正经,以后会穿着高定在名流酒会上被男女簇拥,连沈商都不及他耀眼。
唐随咬掉瓶盖,松开牙关时瓶盖滚到地上,声音淹没在爆炸音乐里。
“很不幸,你今天遇上对手。”唐随摇摇碧绿酒瓶子。
嘛,枸杞配酒,天长地久。”沈白狸说。
“还挺会,”唐随拉开玻璃门,“但是来酒吧就别想着养生,放开喝。”
唐随点单不用看酒水单,喊个服务生就随口报几款啤酒名称。他身上所有纹身在幽暗灯光下变得不甚清晰,可扬眉和翘嘴角小动作都轻易让沈白狸分神。以前他以为优雅才是气质,现在觉得气质是对方有令人移不开目光本事。
“这些都能喝吗?”唐随转头问他。
实际上沈白狸根本没听清唐随点什,但唐随点就定然喜欢,他恰好有机会解唐随偏好:“能。”
“这不正好,酒喝完,人情也还。”唐随把桌上瓶瓶罐罐拨到起,抽出沈白狸手里易拉罐放到边,“回去,用不用顺便给你叫个车?”
听这口吻仿佛整晚畅饮只是为完成任务,唐随连庞蒂克副驾都吝啬于给他
沈白狸无心和唐随攀比谁更厉害,只想灌醉唐随好试探对方是不是玻璃,是话他就勾搭,不是话他就掰弯,左右都得落他手里。
“哥哥,你平时都和谁来?”沈白狸问。
唐随用指腹揩去留在唇边湿润:“个人,或是帮哥们。”
“没试过两个人吗?”
唐随只笑不语,“两个人”这词太暧昧,他下子就想到钟意人,但那人很干净,他舍不得灯红酒绿将那人玷污。
等酒上,他才发现都是常见品牌,喜力、青岛,以及两大杯冒白泡黄油啤酒。
他红酒好像拿不出手,唐随似乎比他想象中要接地气,或许正因为接地气才当得起隐形富豪。
保温杯被推到边,沈白狸举着啤酒杯碰碰唐随杯口:“哥哥,再次谢谢你从水里捞起。”
“客气。”唐随举杯灌下口,从杯沿上方看见沈白狸埋头小口小口地抿,他将信将疑,“行不行啊你,不会喝别勉强。”
沈白狸用行动向他证明自己能喝,而且喝多也不上脸,只是不能喝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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