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前灯泡坏半月,隔远看见有人打束灯光晃来晃去,他还以为家里遭贼,再走近点,那人脆生生喊他声唐哥。
“操,干什呢你这是,”不用橘子,唐随看见沈白狸就醒酒,“什时候来?你哥不关你禁闭?”
“哥出差。”沈白狸又把光束投到地面,俯着身子仔细搜寻。
“丢什,帮你找找。”唐随往地上瞅,“你怎穿着拖鞋就出门?”
“啊,找到。”沈白狸伸手捡起蹦到墙根下乐高零件,数数,不多不少十八块。
许沉河是最后个到,那哥们嚷着说来来来你也要受罚,然后把人按到唐随旁边位置,开瓶酒推到他面前。
以往唐随都会帮许沉河挡挡酒,许沉河不太会喝,这瓶下去饭就不用吃,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惯常找机会撮合他俩。
这桌子人就熊子知晓唐随放弃喜欢许沉河,但他坐得远,没拦得住那哥们动作。
而唐随也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没为许沉河挡酒,许沉河自己灌下口,举起酒瓶笑着说这样总可以吧,大家顺势起身碰杯,宣布这顿晚餐开始。
坐下时唐随右手边哥们杵他下:“这好机会怎不把握?”
里抱出条床单,悄声跑上阳台将床单角绑在阳台护栏上,手脚冰冷地抓着拧成条状床单滑到楼下,冲出小区才颤抖着报警。
黑夜降下来,他穿着拖鞋在街上漫无目地游荡,路过沙县走进去叫个鸡腿饭,又喝光两瓶可乐。
其实他大可以在老哥老姐回来前到刘悉家住几天,但现在他只想要唐随抱抱。
“吻你”打烊,沈白狸去隔壁便利店买烟和火机,叼在嘴边点燃抽口,被呛得松开嘴让它掉在地上,学不来他哥优雅,也学不来唐随痞帅。
路边搭客仔好像在笑他,沈白狸心想,笑屁笑,蹲那久蹲不到个客,还有闲心耻笑别人。
刚直起身把手机灯关掉,股力道搡他肩膀,他撞上唐随家门,又被唐随用手在后脑勺护下。
黑暗中唐随气息像滚烫水流浇注在沈白狸身上,让他连呼吸都感到灼热。
“能不能回答问题?什时候来?为什不给打电话?家里
“把握个屁,以后别这样搞。”唐随说。
他没坦白自己刚才走神。
那瞬间他在想假如沈白狸也在这会怎样,小家伙酒量不比他这帮哥们差,说不定能令哥们为他折服,甘愿对着个刚成年弟弟齐齐叫声沈哥。
下次试试。
散席不算很晚,唐随暗忖还有时间到沈白狸楼下跟对方隔空幽个会,在此之前得先回家吃个橘子醒醒酒,他今晚喝得有点多。
他脚踩灭烟,大步过去把烟盒火机朝搭客仔手里拍,说话口吻像个小霸王,让对方送他去唐随住公寓。
公寓楼下停辆顺风车,唐随钻进车里,和哥们聊着语音:“刚出门,不骑车,今年不想再扣分。”
“你和许沉河起过去吗?”哥们问。
唐随握着手机愣片刻,司机提醒他系安全带,他才回过神:“他说店里忙,晚点儿自己打车过去。”
熊子和他媳妇儿为这顿乔迁饭做桌子菜,边上搁着两提酒,有个哥们迟到,又拎两提上门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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