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怜见,年逾八十岁闻老太傅得知这个好消息,也顾不得担心陛下子嗣问题,强撑着老骨头路进宫。
“臣闻宗,叩见陛下!”老太傅拄着
梁烨阴恻恻道:“虚吗?”
“这属下就不清楚。”充恒脸严肃道:“闻太傅听闻这个噩耗之后又晕过去。”
梁烨飞身上马。
“主子,咱们去哪儿?”充恒在火光里问他。
“回宫。”
梁烨凉凉笑,“赝品有什好看,不回。”
充恒个头两个大,“主子,再不回去你就成假。”
梁烨嫌弃地抹掉脸上血,侧脸被火光照映得有些妖冶,让人琢磨不清他在想什。
不过充恒就没琢磨清楚过,他只能干巴巴道:“主子,媳妇还在宫里。”
“你那不叫媳妇。”梁烨试图纠正他。
“朕从来不发脾气。”梁烨笑吟吟道:“你见过比朕还要随和人吗?”
“…………”充恒抽抽嘴角,“主子,挪挪脚,脑浆溅鞋子上。”
梁烨不怎情愿地拔出剑,将被踩烂脑袋尸体脚踢开,感慨道:“众口铄金啊。”
“积毁销骨。”充恒这次话接得利索。
梁烨挑挑眉,看着满屋子血淋淋尸体,把擦半长剑随手扔到地上,施施然往外走,“烧干净,瞧着让人心烦。”
进他怀里就哭起来,“苦命皇儿,是你亲娘,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你怎就这命苦呢!”
“…………”王滇被她那头华丽钗环首饰逼得仰起下巴,浓郁脂粉味扑鼻,呛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陛下!”
“太后娘娘!”
“儿啊——”
两匹快马飞驰而去,消失在浓郁夜色里,山林里只剩冲天火光,飘雪山庄牌匾从高处摔下来,燃着火啪嚓碎成两截。
——
梁国大都,皇宫。
皇帝瓶子把自己敲失忆,无论放到哪个国家哪个朝代都是件可怕事情,臣子们通常都要哭天抢地,唯独北梁诸位大臣喜气洋洋,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位上位两年没干过件正事皇帝陛下他终于开始关心国家大事!
陛下竟然问身边人决堤之事!
“喜欢她。”充恒苦着脸,“主子,想回宫。”
“那你自己回去。”梁烨转身就走。
“后来太医来瞧,还说您肾虚。”充恒见状补句。
梁烨脚步顿,不可思议转头,“说什?”
“肾虚。”充恒笃定道:“据说虚得还挺厉害。”
“是。”充恒兢兢业业开始放火。
梁烨被火烤得慌,抱着胳膊问:“他们从哪儿弄出来另个梁烨?”
“不知道。”充恒也学他抱着胳膊,“可能是随便找个长得像,可能是易容术,也可能是太后瞒着主子你在别处养个双胞胎兄弟。”
“啧。”梁烨心情有些差。
“主子,要不咱们回去看看?”充恒撺掇他。
大概这群人真是来唱戏,王滇被勒得眼前黑,再次昏过去。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北梁帝在议事殿瓶子给自己开瓢光辉事迹跟插翅膀样,传遍大江南北。
自然也就传到梁烨耳朵里。
北梁帝本人觉得稀奇,“朕自己给自己开瓢?”
充恒本正经地点头,“是,据说主子您在议事殿发好大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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