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朕屁股上还有块胎记,你有吗?”梁烨看起来很好奇,“刚才你看见没?”
“没有!”王滇觉得这个人每个字都在挑战自己岌岌可危神经,谁他妈关心你屁股上有没有胎记!
梁烨看起来略微失望,转身倒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摆摆手,“没意思,忙你去。”
王滇觉得自己应该仔细问问那毒药事情,但是他现在是刻都不想跟这个神经病多呆,转身把手里杯子重重放,转身就打开殿门。
门外云福和几个宫女太监都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个扎着高马尾英俊少年抱着剑站在门口,见到他语气不怎和善,“陛下,你该去书房批奏折。”
王滇自打穿越第次觉得力不从心,他木着脸道:“怕你会放过?”
“当然不会!”梁烨哈哈笑,目光在他脸上流连好几遭,舔舔嘴唇,“朕渴。”
王滇低着头系腰带,没反应。
梁烨从旁边扯团流苏团成球,准头极好砸在他被卸掉手腕上,“没听见?”
王滇工作虽然很忙,平时还真没机会受这重伤,他心里窝着火,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走到桌子前给梁烨倒杯水,端着递到梁烨面前,“喝。”
梁烨说睡觉好像是真打算睡觉,他姿势舒展地躺在那张能躺五六个人大床上,懒洋洋地伸个腰,闭上眼睛呼吸就变得均匀起来。
王滇看得心服口服。
他转头看向方才被梁烨扔到屏风旁边袖箭和匕首,走过去捡起来,转身对准床上睡着人。
“朕要是你,就不会动手。”梁烨闭着眼睛打个哈欠,转过身来枕着胳膊对着王滇,睁开眼睛笑道:“没想到吧,朕没睡。”
“…………”王滇把袖箭重新绑回手腕上,因为左手腕被卸,他只能单手用牙,又把匕首放回小腿绑袋里,“你给喂毒药,不会杀你。”
不用问也知道这是梁烨人。
他深吸口气,“云福,走。”
充恒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长廊里才推门进去,“主子,你怎不杀他?”
床上鼓起个大包,梁烨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睡着,别烦。”
梁烨挑挑眉,低头觑着他手里杯子,“朕怀疑你下毒。”
王滇盯着他看两秒,端起来喝口,梁烨嫌弃地啧声:“朕从不与人共饮。”
王滇险些把杯子直接扣他头上,他忍着气想转身,左手腕忽然被人抓住,不等他反应,只听咔嚓声,顿时疼得面色阵扭曲。
“不用谢朕。”梁烨坏心眼地捏捏他高高肿起来手腕,拇指摩挲下他手背上那条细长疤痕,“这伤也是你们造出来?”
王滇被他摸得寒毛直竖,猛地把手抽出来,“摔。”
“也不定是毒药。”梁烨信誓旦旦道:“说不定只是个普通小药丸。”
“赌不起,惜命。”王滇捡起榻上外袍,只手不太熟练地系腰带。
梁烨兴致勃勃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什稀罕地玩意儿,“你好像不怎怕朕。”
王滇撩起眼皮看他眼,“你不困吗?”
“本来有点困,但又觉得你挺有意思。”梁烨竟然认真地回答他问题,把乱七八糟被子甩,盘腿坐在床上,“你还没回答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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