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烨把他包得厚厚手腕扔到被子上,揶揄道:“只小虫子就能让你睡这久,真虚。”
摇曳烛火映照地这张脸分外可恶。
王滇冷冷盯着他,“果然是你搞得鬼。”
梁烨似乎被他生气样子取悦到,盘腿坐到床上,撸起自己袖子来给他看自己手腕,淡淡青筋底下有个青黑色小鼓包,跟王滇之前在自己手背上看到相差无几,他兴致勃勃地跟王滇介绍:“这是前段时间朕去南疆搞到蛊虫,跟那群南疆人请教许久才答应教,这还是第次用,怎样,厉害吧?”
厉害你个大头鬼!
“谢天谢地,皇儿你终于醒!”太后伸手又要掐大腿,王滇看着累,更不想听她嚎丧似地哭,抓住她手,“没事。”
太后愣下,那副装模作样要哭表情凝固在脸上,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手,讪讪道:“没、没事就好。”
像是在害怕他。
王滇没力气去管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力气像是突然之间被抽干,迷迷糊糊闭上眼睛。
“……陛下身体无碍,只是这些时日过于劳累,体力不支才晕过去……”太医话在他耳朵边上模糊地响起。
疼,偏偏脑子清醒地可怕,他疼得脸色煞白,手背却有些痒,他低头去看,只见手背皮肤里像有什东西在诡异地蠕动,青黑色看上去格外骇人。
他想起来梁烨给自己喂那颗苦涩药丸。
好你个梁烨。
待到太医匆匆赶来,那锥心蚀骨疼像是掐着点样过去,王滇整个人虚脱地躺在床上任由太医把脉,像是从水里捞出来样。
“皇儿!皇儿!”太后人未到声先至,“苦命皇儿啊,这又是怎!”
王滇想到自己身体里有只恶心吧啦虫子,整个人都不好,“梁烨你是不是有病!”
“那群南疆人开始不肯教,朕也不好逼迫他们,就炷香杀十个,不到半炷香就学会。”梁烨自顾自说着,低头摩挲着他手腕,皱着眉回忆:“这种好像是叫什子母蛊,母死子亡,子亡母仍在,朕不太信,你说你要是杀朕你还能不能活?”
梁烨似乎觉得这个设想很有意思,脸上笑容缓缓地
“……给皇儿手腕包下……云福,这是怎搞……”
“……奴婢不知……”
王滇昏昏沉沉睡过去,梦里光怪陆离,会儿是在招标会现场,会儿是去酒庄路上,会儿又是变成疯狗梁烨冲他龇牙咧嘴,气得他酒瓶子抡上去。
“嚯,折腾成这样都这凶。”
王滇艰难地睁开眼睛,有瞬间以为自己正在照镜子,但旋即对方脸上浮现出恶劣笑容让他下子清醒过来,随之而来就是愤怒。
紧接着就是丁零当啷钗环碰撞声和浓郁脂粉味。
王滇听得脑仁疼,索性闭上眼睛,另只没半点力气手被人握在手里,紧接着就是声尖叫,“皇儿手腕怎肿成这样!你们怎照顾他!太医,快瞧瞧皇帝手腕!”
“太后娘娘,容臣先给陛下把脉。”李太医冷汗津津,“您先把陛下手放下。”
太后悻悻地松开手,拿着帕子去给王滇额头擦汗,长长指甲直愣愣地戳在他脑门上。
“…………”王滇吃痛,不得不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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