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滇见他这样笑就脑仁突突地疼,“陛下,真得走,不好让闻太傅久等。”
梁烨伸手松开他,王滇立马爬起来就往外走。
“天色已晚,你跟身边人说来寝殿睡。”梁烨坐起来靠在榻上懒声道:“你上哪儿去见闻宗?”
王滇脚步顿,充耳不闻,“对,你平时注意下行踪,们两个总不好同时出现。”
“这有什好担心
天气热,但梁烨浑身跟块冰似,王滇挨着他半边身子都快被冰得没有知觉,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刚开始比较克制地轻轻拍拍梁烨脸,“哎,醒醒,难受你请太医来看看,睡觉解决不问题。”
梁烨没动静。
王滇看看自己手,巴掌拍上去。
啪!
梁烨侧脸肉眼可见地变红,王滇心情愉悦地挑挑眉毛,掐住他脸颊往旁边使劲扯,幸灾乐祸道:“这也是为你好,讳疾忌医要不得。”
卞云心脸色惨白地噗通声跪在地上,“母后,烨儿他是被砸头之后神志不清才——”
“哀家只是随口说,你这激动干什。”太皇太后不以为意,“之前他胡闹荒唐也就罢,这次离宫足足三月有余,连哀家人都找不到他,可见他确实是长大翅膀硬,对朝政上心也是情理之中,听说他还派百里家小儿子去河西郡,将云水水患治理得不错。”
卞云心哆嗦着嘴唇想说话,再次被她打断。
“今日你倒是穿得素净,让哀家想到先帝驾崩时候。”太皇太后捻起桌子上花朵,“子煜那时候多大?”
“回、回母后,烨儿——子煜那时八岁。”卞云心说。
后宫,兴庆宫。
“太皇太后,太后来给您请安。”杨满低声道。
正在修剪花枝女人动作未停,“让她进来吧。”
“臣妾给母后请安。”卞云心进来便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太皇太后没应声,只是仔细地在修建花瓶里花,过小半个时辰才开口,“杨满,拿出去扔。”
梁烨闭着眼睛依旧没动静,王滇正要巴掌再甩上去时候,就听梁烨声音幽幽道:“你在高兴什?”
王滇手拐个方向,从他头发里揪根蓝色羽毛下来,“唔,你醒。”
“就是头猪你那巴掌下去也得醒。”梁烨睁开眼睛凉凉道。
“别这说自己。”王滇语气诚恳,捏捏手里羽毛,“实在是太担心才出此下策。”
梁烨不怒反笑,“哦?你真是半点都不怕朕。”
“哦,哀家想起来。”太皇太后回忆道:“才八岁,骨瘦如柴,浑身都是泥,被你打得奄奄息,拽着哀家袖子求哀家救他,当真是可怜。”
卞云心跪伏在地不敢说话。
“算起来哀家也许久未见他,明日带他过来起请安吧。”太皇太后将手里揉碎花瓣扔到她面前。
“是。”卞云心如坠冰窖。
——
“是。”杨满将那瓶修剪只剩枝桠花瓶端下去。
“太后啊。”太皇太后坐下来,抬眼看向她。
“臣妾在。”卞云心叩头应声。
“行,起来吧,好像哀家故意欺负你似。”太皇太后抬抬手,卞云心这才小心地站起身来。
“最近子煜终于开始关心朝政,哀家很是欣慰。”太皇太后感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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