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话不对,众生平等,没高低贵贱之分,轻贱他人之人必自贱。”王滇不赞同道。
“呸!你们说得好听,背地里还不是骂义父是阉人阉狗!道貌岸然!”杨无咎愤愤不平道。
“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觉得也没有人心甘情愿进宫当太监。”王滇道:“你义父如今能成为太皇太后身边大监,定然付出比常人更加艰辛努力,大约是他其余方面太过优秀,所以人们只能借身体残缺来攻击他。”
杨无咎听得恍惚,兀地眼眶红,“义父是个好人,可从来没有人这说过他,义父知道定很开心。”
屋顶上充恒听得目瞪口呆,“原来马屁还能拍得这迂回曲折。”
王滇注意力正放在杨无咎身上,之前片慌乱中他没怎看清,现下细看却发现这少年剑眉星目生得极好,天生带着股不服输倔强桀骜,见到他狠狠瞪道:“有本事你们就杀!义父定会替报仇!”
“小孩子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王滇蹲下来把茶杯递到他嘴边,“喝口水。”
杨无咎浑身被绑得结结实实在太阳底下晒半天,正是口干舌燥时候,他警惕地看着王滇,“不喝,你万在里面下毒呢!”
王滇自己喝口,又递到他嘴边,杨无咎便迫不及待地大口喝起来,没会儿茶杯就见底。
“还喝吗?”王滇问。
梁烨把他当成件自己东西,占有欲偏执又诡异,那他偏偏要告诉他自己还属于别人,在人际关系中拥有其他不可替代角色和标签,这“别人”他就是上天入地都找不到,这疯子怕是抓心挠肝气到抓狂。
活该。
“朕不信。”梁烨蹲在屋顶上,看着院子里被晒成死狗样杨无咎,“之前让你查过王滇?”
“查过,什都没查出来。”充恒苦哈哈地陪他起蹲在屋顶晒太阳,“就跟忽然凭空冒出来样,主子,你之前不是说查不出来无所谓吗?”
梁烨神色阴沉,“再去查,看看他有没有妻儿。”
梁烨若有所思地看着王滇。
“今日之事毕竟是你不对在先,晒这头午便当给你涨个教训。”王滇说:“你义父在宫中树敌颇多已是不易,若你还在外给他添麻烦,只会让他处境更加艰难,等会儿便放你。”
杨无咎闷闷地点头,过会儿又抬起眼来看他,“你、你叫什
杨无咎喝完水就不认账,梗着脖子骂道:“有本事你们就晒死!”
“这激将法稀碎。”王滇在他身边找个阴凉地盘腿坐下来,“小子,今年多大?”
“十六!”杨无咎没好气道。
十六也就是个刚上高中小屁孩,王滇心里有数,“闹事纵马是你不对,但马惊你也办法,那小孩儿太小还不知道躲,只能杀你马。”
杨无咎脸色垮,“疾风平时很乖,都是那些贱民大呼小叫才让它受惊!”
“那如果有话……”充恒看着他不耐烦脸色讪讪闭嘴,“属下明白。”
他对梁烨比划个抹脖子动作。
“带来朕亲自动手。”梁烨垂下眼睛看着从屋里走出来王滇,轻声道:“他只能是朕东西。”
“那要是没有呢?”充恒不太确定道:“看他发誓挺随便。”
“朕就让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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