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滇看得困,不知道什时候靠在榻上睡过去,直到脖子上感觉到阵灼热气息,霎时个激灵睁开眼睛。
紧接着就对上梁烨黑沉沉眼睛。
尽管这张脸就是他自己,从小到大看无数遍,但放在梁烨身上总是有种说不出陌生和压迫,偏偏又掺杂着与生俱来熟悉和亲昵,拼拼凑凑最终融合成某种诡异又别扭感觉。
梁烨单手撑着靠背,俯身将他困在榻和自己之间,阴森森地盯着他,“现在外面都在说朕宠幸名男子,不仅同他亲密共浴,还日日夜夜与此人欢好,荒*无度,不思朝政。”
王滇脑子还有些发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种谣言不是太皇太后就是太后让人散播,国之主不仅后宫无所出,而且宠幸男人,莫说朝中,往大说届时流言四起民心动摇,对你是极其不利。”
闻宗起身冲他行礼,道:“临走前老臣还有事不得不向陛下进言。”
“说。”梁烨负手站在桌案后,恨不得用镇纸敲开他脑壳看看里面为什装这多话。
“陛下如今二十有六,后宫却依旧空无人——”
“此事再议。”梁烨不耐烦地打断他话,阴恻恻道:“难道太傅还真想去东辰当驸马?”
闻宗被他噎得差点厥过去,但还是坚强地稳住身形,“前日事在朝野上下传得沸沸扬扬,说是陛下与容貌姣好男子在池中共浴良久,举止甚是亲密,陛下,大安亡国前例就近在眼前,那戾帝就是因宠爱男妃才致使国破家亡,陛下,您如今有心重振朝纲,万万不能沉迷娈宠前功尽弃呐!”
恒脸骄傲。
“原来如此,少见如你这般身手矫健。”王滇敬佩道:“想必也吃不少苦头。”
“自然,练武哪有不吃苦。”充恒想起来就觉得辛酸。
“但你主子天赋异禀,想必也没吃多少苦。”王滇点头。
“哪能,主子师父古板严厉,那时每天半夜都——”充恒说道半戛然而止,恼怒地瞪着他,“你又在套话!”
梁烨眯眯眼睛。
王滇脑子转得飞快,“舆论战嘛,打得就是谁消息更快,他们说宠幸娈宠,那们大可以说成是君臣相得,把酒言欢共浴,志趣相投抵
“…………”梁烨额前青筋直跳,偏偏共浴之事还不好反驳,只咬牙切齿道:“朕不好男色。”
闻宗上下打量他遭,眼神从将信将疑逐渐变成“陛下年轻放荡不羁想尝试新鲜事物但很快就觉得没意思也正常那老臣可就放心”,老怀甚慰道:“陛下圣明。”
梁烨刻都不想跟这个白胡子老头多待,不等他告退就干脆地离开。
闻宗望着他背影,心中疑惑更盛。
——
王滇哭笑不得地晃晃手里书,“看书闲聊而已,就算套你话也无甚用处。”
充恒眯起眼睛道:“你就算打听也没用,主子根手指就能捏死你。”
“说得没错。”王滇又翻页书,“所以最是听话,你主子说什便做什,绝不逾距。”
“算你识相。”充恒冷哼声,但想起不得不去御书房替王滇露个脸主子,又陷入丝迷茫。
御书房里,梁烨看着案几前那炷香终于燃尽,不着痕迹地松口气,“宫门马上要落锁,闻太傅请回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