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洒在他耳侧
呼吸也逐渐困难微弱。
只差
点。
梁烨舔
舔嘴角，尝到丝血腥味。
王滇在他怀里轻微地挣扎下，掐紧他脖子那只手倏然松开。
“充恒。”
王滇伸手抓住梁烨肩上衣服，有些艰难地直起身子，勾起嘴角笑起来，“好啊……”
然后低下头，口咬在梁烨脖子上，身体里蛊虫疼得多狠，他就咬得多狠，嘴里血腥味不断蔓延开来。
梁烨大概是没料到他敢动嘴，疼得闷哼声，王滇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有那
个瞬间，他疼得感觉侧颈上那块肉已经被王滇生生撕下来。
然而他却没有推开王滇，胳膊不受控制地将趴在他身上人紧紧勒住，恨不得将这个温热身躯勒进血肉里面，血液在心脏里疯狂得叫嚣冲撞，想让王滇离得更近些，再近些，好让那股疼痛变得更加清晰明，将脑子里那恶毒又绵延不绝疼痛彻底压制下去。
王滇却松开嘴抬起头来。
？”
梁烨眸光微沉，手腕上蛊虫骤然游走至小臂。
汹涌而来尖锐疼痛让王滇几乎瞬间失去力气，他手重重摔在桌子上，酒杯落地摔得粉碎。
王滇疼得脑子片混沌，梁烨不知道什时候走到他面前，他微微俯身，那双漆黑无澜眼睛毫无感情地盯着受疼痛折磨人，扯扯嘴角，“不该问事少问。”
这疼痛较之从前两次更为尖锐折磨，像是又数不清地虫子在啃噬着他血肉和心脏，疼痛里夹杂着细密痒意，呻吟声破碎又不受控制，像个将死之人在苟延残喘。
“在。”
“替朕去向皇祖母讨碗白玉汤来。”
梁烨目光阴沉地看着他，神经质地扯扯嘴角，声音里却带丝迷茫，“怎不咬？”
“傻逼……”王滇咬得牙发疼，疼得有些混沌目光落在他那张跟自己模样脸上，微微发抖手指重重按在梁烨毫无血色嘴唇上，不受控制地凑上去，却在即将碰到时候，彻底失去意识。
王滇染血唇擦着他嘴角划过，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脑袋有气无力地搭在他肩膀上，有些硌人。
梁烨空洞地目光飘摇许久，才堪堪落回到实处，停下那只快要游到肩膀蛊虫，让它安静地蛰伏回手腕处。
他缓缓抬起手来，覆在王滇脖子上，力道逐渐收紧。
梁烨就站在他面前没什表情地欣赏他痛苦，轻声细语地问：“你怎就是学不乖呢？”
王滇抬起手来，艰难抓住他袖子，他攥得死紧，泛白骨节青筋凸显出来。
梁烨把袖子从他手里慢条斯理地拽出来，俯身下去伸手托住他下巴，让他能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勾起嘴角诱哄道：“你求朕，朕就让蛊虫停下。”
王滇惨白脸上泛起个讥讽笑容，他沾满酒手摸在梁烨脸上，“傻逼……你活该没人疼……脑子要疼炸吧……”
梁烨嘴角弯起弧度逐渐压平，看他目光如同在看个死人，声音里带上警告，“你认错，朕就饶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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