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
？”王滇警惕又戒备地想把手抽出来。
梁烨抬起他
手看
看上面红痕，忽然凑上去舔
下，王滇下意识地嫌弃推他脑袋，“脏不脏啊。”
梁烨从怀里摸出那枚小刀片，阴恻恻道：“那朕给你把这块皮割下来洗干净。”
“
说石头！”眼看刀片落在手背上见血，王滇脑袋都大
“朕知道。”王滇看着桌子上素菜也无甚食欲，放下筷子去后院。
云福等人想跟着，被他挥退，“充恒跟着朕即可。”
顺着山路约莫往上走刻多钟，便看见个六角小亭，孤零零个矗立在悬崖边上，远处风动流云，近旁青松挺立，梁烨就穿着身黑色宽袍大袖歪歪垮垮地靠在那里看云，不细瞧话还真有那几分潇洒仙气在。
但近看就知道这厮很闲，他靠在柱子上懒洋洋地往上面檐角扔小石子，扔打下片瓦来，单看这满地碎瓦片和柱子上坑掉落漆，就让人很想抽他顿。
王滇摸不准他现在是怎个心情，挑个离他远些位置坐下，刚抬起头来，枚小石子就擦着他耳朵梢飞过去，嘣得声嵌入身后柱子，周围裂纹四散而开，朱红色漆皮簌簌落下，洒王滇袖子。
起来，“什忙？”
“小忙。”王滇从袖子里拿出来个小巧长命锁，上面雕刻着祥龙纹样栩栩如生，“你有空话去应苏坊，找找之前戴这个长命锁小孩儿，打听下他住哪儿，回来告诉就行。”
“就这个？”充恒大概觉得这件事情太简单。
“就这个。”王滇把长命锁抛给他。
“好。”充恒抓住，翻身上房梁，阵清风吹过，窗户开合，消失在房间里。
他挑衅又嚣张地笑下，捏着小石子对准王滇眉心。
王滇拂拂袖子，淡定地同他对视。
梁烨大概是觉得十分无趣，捏着小石子随意抛，砸在他手背上，白皙皮肤瞬间就红片。
“杨满带白玉汤过来，让云福把人拦在行宫。”王滇拿起那块小石头来看看，瞄准块被梁烨打半边瓦片，抬手扔，石子将凸出来半边整整齐齐打下来。
梁烨瞥他眼，忽然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俯身抓住他手将他拽起起来。
太极观修建在十载山山顶，山上人迹罕至，虽然跟皇家行宫山上山腰，但北梁皇帝既不信佛也不崇道，彼此之间几乎没有来往，梁华长生牌位供奉在此纯属底下狗腿子多此举，牌位供上第二年这苦逼皇帝就蹬腿归西。
太极观当家人是位坤道，看不出多大年纪，见到皇帝也没多少热情，领着身后弟子不卑不亢地行礼，亲自领着王滇到梁华牌位前，递给他三炷香。
“陛下，有两天先帝祈福道场，您领着臣子们叩拜完观礼即可。”文玉低声道。
王滇对这些兴致缺缺，只点头，待上完香，便带着众人在旁观礼。
昨晚他没怎睡好，听着鼓锣和唱经声昏昏欲睡，好不容易捱到午时，才去后厢房用素饭，云福这时候凑上来低声道：“陛下，奴婢已按您吩咐，将杨满拦在行宫处，果然不出陛下所料，他带碗白玉汤，还有几盒糕点，却不肯交给奴婢，说要亲自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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