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然开心。”
“别凑过来，
身血……嘶，梁烨！”
“朕来救你
。”梁烨不耐烦地扔开他
袖子，“朕也回答你问题。”
王滇闻言脸上露出个淡淡笑容，他伸手抹去梁烨鼻梁上血迹，叹口气道：“陛下，人跟人之间感情不是你说想怎
样就能怎样，你来救
，很感激你，但你将往死路上推，同样也很生气。”
梁烨可能是觉得自己被耍，不虞地眯起眼睛，“你敢骗朕？”
“没骗你。”王滇凑过去轻轻地亲亲他鼻尖，慢条斯理地冲他笑，“变回来。”
梁烨被他亲鼻尖发痒，不自觉地轻轻耸下，目光紧紧观察着王滇神情动作，试探道：“那你给朕重新包扎伤口。”
已经沾满不知道是他自己还是别人血。
王滇呼吸滞，周围血腥味刺激得他胃里翻滚，扭过头去不再看地上惨状。
梁烨朝他走过来，将还在滴血软剑往王滇干净袖子上擦擦，直到那雪白袖子上染满斑驳血才停住，他凑到王滇面前，鼻梁上血迹尚未干涸，轻声细语道：“给朕变回来。”
王滇咬紧后槽牙，盯着他露出个同样阴森笑，“拒绝。”
梁烨压下去戾气和杀意隐隐又有要冒头趋势，他拎着剑手腕微动，又停下，像是做出个违背祖宗决定，语气生硬又缓慢道：“朕早就知道崔语娴会在十载山截杀朕。”
王滇看眼他满身血，“好。”
梁烨警惕地瞪着他。
“好只是个平常字，你别把它当成个判断标准。”王滇有些可悲地发现自己读懂他意思，“不是骂你才是亲近。”
“朕从不与旁人亲近。”梁烨嗤笑声。
王滇看眼他同自己十指相扣手，沉默两秒，放弃跟他继续掰扯，“你开心就好。”
王滇眉梢微动，“然后呢？”
梁烨看样子很不想开口，烦躁地将软剑重新缠回腰间，“你只问朕知不知道。”
“没错。”王滇点点头，笃定道：“因为崔觅觅事情，坑崔语娴次，你不仅没阻止，还在旁煽风点火，故意没当着杨满面喝白玉汤，让崔语娴沉不住气，然后你就拿跟魏万林当诱饵，让崔语娴,bao露安插进禁军棋子。”
梁烨垂着眼睛没吭声，只是用沾满血手蹭蹭他袖子上还白着地方，给他袖子糟蹋得塌糊涂。
王滇点点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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