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王滇拍下他大腿,人还是没动弹,他费好些功夫才把人从背上给扒拉下来。
梁烨看着脸色如常,原本急促发紧呼吸也几乎隐匿不见,半阖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还清醒着,额头上细细密密全是汗,王滇伸手抹把,冰手。
“梁烨,你怎?”他拍拍梁烨脸,又伸手试试他呼吸,结果完全没有试出丝气息,登时心下惊,“梁烨!醒醒!”
梁烨躺在那里悄无声息,王滇赶忙将人放平在地面上,试他颈动脉和心跳都无果后,想给他做心脏复苏,然而当他掀开梁烨中衣时,有瞬间停滞——
他完全可以不管,让梁烨死在这荒无人烟山林里。
王滇幽幽道:“你方才还跟猴样飞树上摘果子你没力气?”
梁烨心安理得地点头,勒着他脖子不让他走,“对。”
“不背。”王滇推搡他把,“沉得跟头熊样还好意思让别人背。”
“又是猴又是熊,将朕比作畜生,你真是愈发放肆。”梁烨勒着他脖子就往他背上爬。
王滇晃下身子,赶忙伸手托住他,免得他把自己也给带倒。
梁烨直勾勾地盯着他,用犬齿使劲碾下他指腹伤口,才慢悠悠地松嘴。
“有毛病。”王滇看着血淋淋食指,拿帕子胡乱擦下,觉得自己得打狂犬疫苗。
梁烨随手揪片叶子搔他耳垂,“你血有点甜。”
“血是腥。”王滇看他眼,“你这有可能纯属心理问题。”
“心理问题?”梁烨重复,但看神情很显然没怎理解。
这个想法如惊涛骇浪迅速侵吞他所有担忧与急切,梁烨死,没人可以操纵他性命,他可以顺理成章地变成梁国皇帝,就算不做皇帝,他也可以离开北梁……
梁烨是悬在他头上柄喜怒无常刀,随时都能取走他性命,即便留他命,他们之间问题也不止蛊虫个,还不如让梁烨死在这里。
或者干脆再往他心脏上补刀,免得他起死回生。
王滇拿出那个血红小盒子,盯着那枚药丸片刻,将它放在梁烨嘴边,吃它梁烨应该就可以
“文弱。”梁烨很不屑道:“朕扛你如扛鸡扛鸭轻松。”
“你才是鸡鸭。”王滇很无聊地跟他斗着嘴,将人往上托托,梁烨很不见外地趴在他背上,下巴硌得他肩膀隐隐作痛。
梁烨罕见地没反驳他,王滇背着人走会儿,忽然觉得脖子间喷洒呼吸不太对劲,“梁烨,你没事吧?”
梁烨含糊不清地哼声,没动弹。
“梁烨?”王滇脚步顿,想把人给放下来,谁知道这厮就跟个树袋熊样长他身上,死活不肯撒手。
王滇耐心解释道:“可能只是你觉得香,就连身上香味也只是你臆想出来幻觉,明白吗?”
“朕闻到就是有。”梁烨眯眯眼睛,十分霸道地下定论。
王滇不置可否,伸手推他把,“别靠这近,也不嫌热。”
梁烨伸长胳膊搂住他脖子将人往自己怀里扒拉,他力道大,王滇被他拉得个踉跄,扶住他腰稳住身形,“你慢点,别把伤口再扯开。”
梁烨半个身子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半阖着眼睛道:“朕重伤未愈,无甚气力,你背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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