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木着张脸，很想把充恒这小子
脚踹出去。
王滇有些尴尬地清
清嗓子，没话找话，“你办妥何事？”
充恒看梁烨眼，
自从遇到王滇，梁烨极少看到他这样真心实意地笑，只觉得王滇此刻好看
要命，让他很想上去抱住亲亲，但他又怕自己凑上去这笑就会消失，于是就勾着嘴角同他起笑。
王滇伸手虚虚撩下他前额被雨水打湿碎发，又收回手。
梁烨把脑袋凑到他掌心里蹭蹭，“朕觉得你笑起来最好看。”
“好看自己对着镜子笑，样。”王滇抓抓他湿漉漉头发，推他把，“别老往
身上蹭。”
“不样。”梁烨抬起头来凑到他唇边，却没立即亲上去，盯着他眼睛道：“朕照镜子时不会想亲自己。”
“再等刻钟，就不会再有刺客。”梁烨看看天色，伸手去接雨水洗手，血水滴在水洼里，晕开片殷红。
“你怎
知道？”王滇问。
“朕会算。”梁烨龇牙笑。
王滇忍住翻白眼冲动，“不说拉倒。”
梁烨觑眼他神色，“朕说你会愿意给朕当皇后吗？”
又深奥，王滇仔细想想，“等什时候你——”
梁烨脸期待地望着他。
王滇戛然而止，自嘲笑，“算，还是别放吧。”
要是真被梁烨这种疯子放进心里，日子未必会比现在更好过。
“没有为什。”王滇垂下眼睛，“你是皇帝，不需要喜欢别人。”
王滇呼吸紧，动动喉结，目光落在他嘴唇上，感受着他有些迫不及待呼吸，身体微微前倾，堪堪快要碰到时候，远处忽然传来声响亮呼喊。
“主子！来啦——”
王滇倏然后退绷紧脸，梁烨猛地直起身子，两个人齐齐看向冒着雨飞奔而来充恒。
充恒跺着脚挤进两人中间，满脸都是立功喜悦，“主子，办妥。”
“哦。”梁烨敷衍地应声，虽然他不太能准确地描述刚才感觉，但可以肯定跟从前他和王滇亲起来任何次都不样，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
王滇抽抽嘴角，“你别说。”
梁烨有些失望地戳戳他腰，企图劝他，“给朕当皇后有什不好？整个大梁除朕就是你最大，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喜欢做什便做什，只要你不跑陪着朕，朕就不会杀你。”
“你就是让当皇帝也不稀罕。”大概是雨总能勾起人愁肠，王滇有些怅然，“不属于这里。”
梁烨疑惑，笃定道：“你自然不属于这里，你属于朕。”
“…………”王滇憋好会儿，还是没忍住笑起来，隔着雨幕，眉梢眼角浸润在愉悦里，“好土啊陛下。”
梁烨定定地望着他，王滇受不他这种直白又不解目光，这总是让他有些负罪感，转身往前走去。
梁烨站在血泊里抬手摸摸心口，兀自迷茫片刻，抬头看见王滇背影，又提着剑喜滋滋地追上去。
——
傍晚下起雨，山风吹带着透心凉意，王滇站在山洞底下，看见梁烨解决不知道追来第几波刺客。
“崔语娴是打定主意不让你回宫。”王滇见他过来，往旁边让让，可惜梁烨跟眼瞎样，非得带着满身血腥气往他身边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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