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滇扶着他肩膀大口喘着气,转头看向周围环境,已然是回到大都皇宫寝殿里,旁边香炉里焚着龙涎香,勉强让他清醒些,方才那诡异感觉还如影随形,他看着意犹未尽舔着嘴唇梁烨,“你刚才在干什?”
梁烨脸茫然无辜,信誓旦旦道:“朕方才在帮你洗澡。”
王滇脸上表情扭曲下,“你为何不叫醒?”
“朕看你睡得香,你应当不喜欢被打扰。”梁烨加重不
梁烨看着熟睡王滇,低头亲亲他鼻尖,又蹭蹭他脖子,似乎还是觉得不过瘾,想咬他锁骨,结果马车颠簸下,怀里人皱起眉,他只好放弃其它想法,调整下姿势,让人能睡得更舒服些。
不过皇帝陛下耐心有限,贴心更有限,消停不到刻钟,就又去咬他耳垂,“王滇,起来同朕说话。”
王滇迷迷糊糊哼声,偏偏头,梁烨眼神暗暗,顺着他耳朵亲到他肩膀上,舌尖卷走自己辛辛苦苦涂好药,苦嘴。
“朕不与你计较。”梁烨咂咂嘴,自顾自走神会儿,然后兴高采烈地用自己满是伤口手握住王滇略显清瘦脚踝,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低声道:“给你戴根红绳铃铛好不好?”
王滇睡得死,呼吸都没变下。
跪在地上黑甲卫:…………
“太脏。”王滇拿走他手里断剑随意扔在地上,“回宫里沐浴换衣服。”
梁烨赞同地点点头,反手扣住他手,“你同朕起。”
王滇清清嗓子,压低声音道:“再说。”
梁烨意味深长地看他眼,也没多说什,拽着他上马车。
“不出声就是同意。”梁烨很不要脸,但又自以为贴心道:“朕知道你不喜欢铃铛,那就只戴红绳。”
“有些素。”他顺势摸上王滇小腿,眼睛亮亮,“朕给你缀上片小金叶子。”
睡梦里王滇全然不知,周遭都弥漫着淡淡苦药香和梁烨气息,让人格外安心,不过唯让人不满就是虫子有些多,浑身被蚊虫咬得又疼又痒,细细密密无处不在,尤其是脚腕手腕还有脖子被咬得最狠,让他烦躁地想要醒过来。
不知道过多久,那些蚊虫终于不再扰人,换成个热烘烘大火炉,将他整个都裹进去,给他热个半死,胸口好似压块石头,他被逼着大口地喘气,又被喂什活物,纠缠着他舌头不肯放,他终于感觉快被憋死,在阵窒息与惊惶里猛地睁开眼睛。
“醒?”梁烨顶着湿漉漉头发在水中冲他笑,嘴唇还泛着红。
这次出宫王滇可谓是精疲力尽,刚上马车没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睡梦里隐约有人在扒他衣服,还摸摸他心口,他不耐烦地打开那只作乱爪子,又睡过去。
“主子,药。”充恒从车窗外递进几个小药瓶来,“蓝瓶化瘀,小止血,白祛疤。”
梁烨抱着昏睡过去王滇脸色沉沉,将人全身上下都仔细检查遍,身上伤口和清淤都认真涂上药,才重新给他换干净衣袍,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睡觉。
“主子,你身上伤……”充恒从外面探进头来,有些不放心。
梁烨凉飕飕地瞥他眼,充恒叹口气,自觉地把帘布给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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