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烨点头，“好，朕马上送你出宫。”
“你别跟着。”王滇说。
“好。”梁烨咬牙道：“朕保证不出现在你面前。”
“真乖，早这
听话多好。”王滇松开
手，拍拍他
脸，丝毫没有留恋，转身便出大殿。
徒留梁烨神情阴鸷地站在那里，咔嚓
王滇脑子里那根弦瞬间崩断，脑子懵。
梁烨还在神色阴沉地说着什，但他只能看见梁烨开开合合嘴，完全理解不具体内容。
然后他就看见梁烨惨白脸，气急败坏地冲他吼：“王滇！你干什！？”
王滇有些僵硬地低下头，锋利短箭离他心口只剩丁点距离，被梁烨用手死死地攥住，刺眼血滴滴答答落在脚边。
他叹口气，笑道：“你看，天天看着你，
就也总想试试你疼不疼。”
梁烨沉下脸来，“不过是风寒，朕在你眼前怎碍着你？还是说你觉得朕嗜杀成性，厌恶朕？”
“不是。”王滇指指自己脑子，“精神状况不太好，怕伤到你。”
梁烨嗤笑声：“就你也能伤到朕？”
王滇指指他手腕，神色平静道：“做什你都觉得刺激，你刚醒来那次也是，子煜，你根本学不会拒绝。”
梁烨似懂非懂地盯着他，但很显然不愿意撒手。
恼怒，“松嘴。”
王滇理智告诉他要停下，但却不受控制咬得更深些，挑衅又冷漠地撩起眼皮来看向梁烨，满意看见他眼中震惊，才心满意足松嘴，淡淡问道：“疼吗？”
梁烨看着被血染透袍袖，使劲舔舔牙，眯眯眼睛，“疼。”
王滇摸摸他心口伤，隔着布条温柔吻吻，“这里疼吗？”
梁烨直觉说不疼不可行，迟疑地点点头，“还有些疼。”
若不是梁烨反应快，这短箭就被王滇生生插进自己心口，方才那速度跟力道完全不是虚张声势，但凡梁烨离得再远点，王滇这会儿就断气。
梁烨罕见地后背冒出层冷汗，紧张道：“你先松手。”
王滇有些惋惜地叹口气，“你武功这好做什。”
梁烨额头青筋狠狠跳下，“把箭给朕。”
“想回府。”王滇说。
“现在就如同喝白玉汤。”王滇耐心地同他解释，“但是过段时间就自己好，你让静静。”
梁烨笑得有些狰狞，“朕不会听信你花言巧语。”
“只是想回府。”王滇脑子那根弦绷成根直线。
“你只是不想看见朕！”梁烨直觉出奇地敏锐，目光阴鸷地盯着他，“你以为朕看不出来？你哪儿都去不，就算朕死你也休想离开。”
啪。
“真可惜。”王滇叹口气，拿着帕子慢吞吞地将他手腕上伤包扎好，沉默良久才开口：“梁烨，让出宫吧。”
“你到底怎回事？”梁烨终于意识到他有些不对劲，却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眼底烦躁愈来愈盛，“是不是谁同你说什？朕去杀他。”
“别成天打打杀杀，大都这些日子死得人够多。”王滇牙根还有些发疼，将他身上凌乱龙袍耐心地给他整理好，“只是病……想个人待着。”
“朕陪着你。”梁烨说。
“不用。”王滇推开他起身，“你在反而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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