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恒抱着剑使劲点头，眼神正直严肃，丝毫不敢多看她
眼，可惜他那点小心思早就展露无遗，在场
其他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是谁都不想点破。
“朝臣劝朕选秀，只是选秀之事终归是需要长辈操持，朕思来想去，后宫之中也只有娘娘合适。”梁烨不紧不慢道：“不知娘娘可愿意帮朕？”
谈亦霜微微诧异，“陛下，太后娘娘尚在，
来操持恐怕不妥。”
提到卞云心，梁烨眼底温度又淡
几分，“太后身体抱恙，直缠绵病榻，朕也不好去让她劳累。”
自从梁烨遇刺，卞云心被禁足之后，梁烨就好像忘这个人，直没有松口解除她禁足，而卞云心不知为何也没有闹，反而安安静静直没有出声。
梁烨嗤笑声：“出息。”
充恒脸焦急又央求地看着他，梁烨优哉游哉地出门，“在寝宫偏殿柜子左上第三格。”
充恒阵风似地直接蹿出去。
半个时辰后，康宁宫。
暖炉里烧着碳，厚厚帘子将寒意挡在外面，屋子里只剩淡淡香气。
充恒不甘不愿地揉揉自己被拍得生疼手背，“以前什
都吃，主子你现在跟王滇样，瞎讲究。”
梁烨挑挑眉，“说起王滇，朕给你派那多人手，你都没能将那个小兔崽子看住，王滇现在用他来威胁朕，你还好意思抱怨？”
充恒瘪瘪嘴，“属下知错，属下无能，甘愿受罚。”
梁烨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将人拍个趔趄，“受罚先不着急，随朕去趟康宁宫。”
正捂着脑袋龇牙咧嘴充恒突然来精神，眼睛亮晶晶道：“真？”
“既然如此，那便不推辞。”谈亦霜问道：“只是不知道陛下属意什样女儿家？”
梁烨眉梢微动，思索片刻道：“朕喜欢高，腿也长，腰细，皮肤白，模样要俊，脑子得聪明，心狠手辣又娇气得要命，酒量不能太好，左手背上有个小疤，心口有红痣——”
“陛下。”眼看他越说越过分，越说越详细，谈亦霜忍不住打断他。
“嗯？”梁烨正说得津津有味，被打断之后有些不悦。
“……
谈亦霜目光落在腰背笔直白衣少年身上，笑道：“许久不见小恒儿，又长高不少。”
充恒抱着剑目不斜视，直愣愣地盯着面前花瓶摆件，闻言使劲挺挺腰背，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更高大强壮些。
梁烨道：“他整日上蹿下跳，去御膳房比厨子都勤，不高都难。”
谈亦霜笑出声，充恒耳朵根通红，辩解道：“……那是去探听消息。”
“上次见还是除夕家宴，如今已经又快要到年关，转眼你们就都长大。”谈亦霜端起茶来抿口，“陛下，您平日里还是要多保重龙体，不要太过操劳。”
“不想去朕就自己去。”梁烨说。
“去！谁说不去！去！主子！”充恒登时激动起来，抓住他胳膊复又松开，“等等，先去换件衣裳，这身都沾灰。”
他往前跑两步，复又折返，眼巴巴道：“主子，之前王滇送来几身冬袍，说有件……”
“你不是不要吗？”梁烨挑起眉。
充恒抓抓头发，涨红脸，“、没说不要，平时总杀人白衣服容易脏，袍子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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