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又锋利刀刃贴着他皮肤游走,轻佻又强势地挑起他下巴,逼得他不得不抬起头来。
梁烨脸上笑容有点阴沉,“不害怕?”
“剐又不是。”王滇木着脸道。
梁烨看他目光玩味又乖张,“你为什不害怕朕呢?明明其他人怕得要命,恨不得离朕十丈远。”
“因为
“小时候也有个柜子专门放这些东西。”王滇从匣子底下拿出来半块碎掉扳指,淡淡紫色在烛火下很通透,“直放在地下室,心情不好时候就会全都拿出来数遍再放回去,偶尔心情好也会,爹经常笑话,但每次收拾不完,他总会帮忙。”
“你爹不错。”梁烨肯定下自己“岳父”,余光瞥见把生锈匕首,目光微微顿,状若无意地将匕首拨进底下。
王滇装做没看见,也不多问,毕竟谁都有不想回忆或者不想分享小秘密。
然而他这样想着,梁烨却又将那把匕首拿出来,撩起眼皮看向王滇,脸上没什表情地对他说:“朕曾经用它活剐两个人,削得只剩下骨头架子。”
他似乎回忆起当时场景,脸上浮现出某种诡异又畅快微笑,王滇看向他手中匕首,想伸手去拿,却被闪开。
长命锁。”梁烨拿出来个小巧如意锁,因为年岁久远而显得老旧,上面也坑坑洼洼,看上去像是遭受什大难。
王滇接过来,有点难以想象这点小东西戴在梁烨身上样子,但拿在手里却又觉得亲切,可不等他深究其中缘由,便听梁烨道:“等以后你为朕生孩子就给他戴。”
王滇额头青筋狠狠蹦跶下。
梁烨又从里面拿出来把小木剑,“这是师父送朕第把剑,杀人有些费劲。”
王滇看着木剑上面深褐色痕迹陷入沉默,完全无法理解把木头剑——还是这小剑怎杀人。
“别碰,脏。”梁烨敛起笑,扔到旁边,戏谑道:“碰不知道要洗几遍手。”
“也杀过人。”王滇说。
梁烨笑出声,随手将那匕首扔到旁,敷衍地点头,“对对,你也杀过人。”
顶多算射靶子杀人。
王滇懒得跟他计较,低头继续扒拉那些零碎,忽然颈间凉,方才梁烨嫌脏不肯让他碰那把匕首贴在他侧颈上。
他瞥见里面还有块品相极好砚台,还有沓泛黄纸和根毛笔,忍不住问道:“这个呢?”
“唔。”梁烨沉默片刻,“梁华第次见朕时随手送。”
他看起来很嫌弃,只随手拨弄两下,便又去翻找起其他东西,罕见地耐着性子介绍给王滇,只不过陛下大概不会讲故事,也没那个兴致,只会简单,bao躁地告诉王滇这是什东西。
太医院外面那条路上挖石头,忘哪个冬天折树枝,不知道谁送开蒙书,偷闻太傅抽手心竹条,段被人用针线封半截袖子……显然有很多东西梁烨自己也不记得,拿着东西愣上半晌,又疑惑放下,最后便只拣些自己还记得东西介绍给王滇。
王滇倒没觉得无聊,饶有兴致地跟他起扒拉,听他讲还记得小东西小物件,两个人盘腿面对面坐在床上,尽管听起来像是在说废话,但不管是说人还是听人都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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