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烨应声,咬住他颈间小块皮肉,却克制地没真咬破,只是不满在齿间碾磨。
“他怎说?”王滇实在有些担忧,喝这些年那玩意儿,乍停不止是头疼时不时发作这简单,万有什副作用,让人活不长或者过不几年变成傻子,那才是真可怕。
“无事。”梁烨压下心底升腾而起,bao虐情绪,制住手腕间蠢蠢欲动蛊虫以及某些阴暗又歹毒想法。
想让王滇陪他起疼,疼得奄奄息,眸中含着泪求他……好像这样无法忍受疼痛便能稍缓。
但是不能。
梁烨低头看棋盘,疑惑道:“你这是什棋路?”
“五子棋。”王滇晃晃手里棋子,笑道:“比围棋简单多,教你。”
梁烨对这个直耿耿于怀——主要是耿点是他先教别人。
五子棋再简单不过,局下完梁烨便失兴致,开始不按规则来给王滇捣乱,王滇收起棋子道:“玩别?”
梁烨兴致缺缺地又同他下围棋,刚开个头王滇就察觉到他脸色不对劲,抬手往他额上模,冰冷刺骨,冬天他手本就凉,这会儿梁烨都快成个冰块。
美不美丽王滇不知道,梁烨这表情显然是蓄谋已久。
不过女装……还真无所谓。
他摸颗棋子放在棋盘上,“你若喜欢,穿便穿。”
梁烨这厮,越不情愿他越来劲,倘若他再说句不上妆,他愉悦感就能直接放大好几倍,王滇想他开心,但又不想他太开心。
梁烨手中棋子落在棋盘上,挑眉道:“宫人已经将衣裙和妆奁都备好,就在偏殿,晚上试试。”
残存理智制止他危险想法,他从未彻底收服过王滇,好不容易连哄带骗加威胁让人答应当皇后,绝对不能在蛊虫上功亏篑。
他自始至终想就是不择手段将王滇困在身边,至于王滇愿不愿意,他不在乎,迟早有天他要折掉王滇所有羽翼,切断他所有退路,让人心甘情愿跪在他脚下,奉他为主。
他目光阴戾地这般想着,然后就被王滇温柔地摸摸疼得快要裂开脑袋。
他抬起头,目光沉沉地看向王滇,王滇眼神平静温和,还带着些他无法理解情绪,不是开心也不是难过,近乎忧虑却又不同,带着不容拒绝力度,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头疼?”王滇顿时紧张起来,棋也不下,转头就要喊太医,却被梁烨捂住嘴。
“朕没事。”梁烨慢吞吞地拿开手,恹恹道:“朕喝白玉汤这多年,乍停下,头疼总会反复,过几日便好。”
梁烨向来能忍,险些被箭穿心都还能可着劲地折腾,但每次头疼,整个人就好像霜打得茄子,王滇经历过那可怕感觉,尽管只是浅尝辄止,却也知道生不如死。
仔细想来,梁烨已经疯得很矜持收敛。
他叹口气,任由梁烨将头埋在自己颈窝里,伸手将人抱住,慢慢地给他揉着脑后穴位,“可让李步看过?”
王滇勾勾唇,“晚上?”
梁烨眼底精光闪过,若无其事道:“白日朕还要批奏折。”
王滇又摸颗棋子,“是你批还是批?”
“只要你乖乖穿嫁衣给朕看,朕批。”梁烨企图跟他提条件。
王滇不置可否,“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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