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滇摸摸马顺滑鬃毛,“卖吗?”
权宁犹豫片刻,“卖。”
反正这匹马始终没怎驯好,时不时尥蹶子,他最近也没精力驯。
谈好马价钱,两个人才不紧不慢地进城,权宁道:“你这张脸不戴面具实在有些招摇,兖州离北梁也不算远,梁帝暗卫随时可能会发现你。”
“偶尔也让脸透透气。”王滇笑道:“总不能因为跟梁烨长得模样,就剥夺使用权。”
权宁嬉皮笑脸道:“可是听说梁帝为你连大婚都取消,负心薄幸。”
王滇偏偏头,躲开他个劲往前凑脸,“你相好随时能要你命,你不跑?”
权宁啧声:“会先杀他。”
“可惜杀不他。”王滇说:“只能选情正浓时跑,跑他就会耿耿于怀,就会念念不忘,只想着待哪日活捉问个清楚再报复回来,而不是让死之。”
权宁直起身子沉默片刻,识时务地往后退半步,清醒过来,讪讪道:“算,们确实是不太合适。”
个月后,南赵,兖州。
王滇蹲在河边洗手,冰冷刺骨河水冻得人牙齿都想打颤,他垂眸盯着河面上倒映出来影子,扯扯嘴角,跟梁烨笑起来像七八分。
王滇叹口气,旁边有人戏谑道:“头次见顾影自怜能把自己给怜叹气。”
“这是睹物思人。”王滇甩甩手上水珠,拿出帕子来仔细地擦着手指,看向蹲在树上权宁,“梁烨暗卫已经全都被甩开,你现在又有空?”
权宁之前消失大半个月,护送他是丛映秋和其他人,现在权宁来,丛映秋便匆匆忙忙离开,好像是有什要紧事。
这人说话总会蹦出来几个莫名其妙词,这路下来权宁也早已
哪怕王滇这张脸和气质实在很吸引他,但这性格和脑子实在危险,哪怕对方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照样能把他搞死不带眨眼,还是他家傻兮兮七少爷更好勾搭。
王滇微微笑,解开树上缰绳,拍拍那匹汗血宝马脑袋,对方便温驯地歪歪头,蹭蹭他掌心,“你这匹马卖吗?”
权宁下巴微仰看向他,“怎,你要买?”
“极少见这般乖巧温驯马。”王滇给它喂些豆子。
权宁抽抽嘴角,“买三匹马,它是脾气最,bao躁,当初险些被他踹断肋骨,也就对着你抽风。”
权宁叹气声音比他还要大,抱着他那把弯刀潇洒地靠在树上,“看上个富贵人家公子哥,奈何人家不搭理,对着个秃驴掏心掏肺,那秃驴分明直在利用他,他却往情深,啧。”
权宁大概怄到极点,有些郁闷地问他:“你说哪样不比那个秃驴强,最起码不会骗他。”
“感情这玩意儿,沾上就是瞎眼失智,任旁人苦口婆心地劝,分都听不进去,硬要去撞南墙条道到黑。”王滇说:“哪怕旁人千好万好,都不及心上人万分之,哪怕对方是个垃圾。”
“有道理啊。”权宁从树上跳下来,笑眯眯地凑近他,“瞧你也不是不喜欢梁烨,怎眼也没瞎智也不失,走得这般干脆利落?”
王滇正色道:“从商这些年,梁烨这买卖赔个底朝天,离开无非是及时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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