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充恒闷声道。
梁烨松开手，不咸不淡道：“她既然对你下死手，对你也没多少情意，朕不会留她。”
充恒低着头沉默许久，“哥，
……不喜欢她
。”
梁烨使劲摸
把他
头，“知道，滚吧。”
“是。”
充恒有些犹豫，身后王滇已经撩起帐帘出去。
“过来。”梁烨看他眼。
充恒闷不吭声地走到梁烨跟前，老老实实跪下，“属下看护王滇不力，让他受伤，请主子责罚。”
梁烨负手走到他面前，坐在他面前台阶上，伸手摸摸他脖子，“王滇跟朕说差点扎这儿？”
“是。”充恒羞愧地低下头。
有半分怜悯。
主子是他唯主子，他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对主子不利，哪怕……哪怕是谈亦霜。
眼前又闪过谈亦霜决绝难过目光和王滇给他挡那刀，他伸手使劲揉揉脸，眼眶也揉得发红。
谈亦霜是他们敌人。
他从前襟里拿出绣着荷花香囊，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扔，忽然有人喊他：“充恒。”
谈亦霜不会武功，那速度对他来说完全能躲过去，但他却对谈亦霜完全没有防备心，才险些让她得手，如果不是王滇挡得那下，死得就是他。
要是王滇死，他不敢想主子会是什
反应，“请主子责罚。”
“护人不力，自去领罚。”梁烨道：“不过看在王滇给你求情份上，等回大都再罚。”
“……是。”充恒吸吸鼻子。
“又不是两三岁哭什鼻子。”梁烨按着他脖子来回打量圈，“别处可受伤？”
他下意识将香囊塞进袖子，抬头望去。
王滇从大帐中露出半个身子，冲他招手，“进来。”
他使劲吸吸鼻子，“来。”
梁烨跟将领们议事议大半天，王滇大部分时候只是安静地听着，并不开口，好不容易等人都散，他刚想把人抓进怀里，王滇就出大帐，进来时后边就多个尾巴。
“在大都天天嚷着要你主子，来反倒不嚷。”王滇拍拍充恒肩膀，“你主子方才还问你去哪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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