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凤冷笑,话里有话道:“身为臣子,怎能如此不识好歹僭越礼数给陛下添麻烦呢?”
“知道就好。”王滇扯扯嘴角,笑意未达眼底,“不该想就别痴心妄想,本王最厌恶别人觊觎自己东西,卞
这场战争从大年初打到春天过大半,东辰势在必得,北梁背水战,谁都没想到最终会是以这种相对而言平和方式结束,东辰因为申尧这死动根本,北梁因为王滇暂时稳住大都得喘息之机,所谓天时地利人和,时也命也,东辰迈出统三国第步便踩进坑里,再次等到这般时机已不知要何年何月。
最起码,北梁时半刻是完不蛋。
王滇靠在椅子上松口气,说不上是轻松还是遗憾,梁烨这皇位坐得稳,不安稳就该变成他自己,待回大都,梁烨是不可能放任他握着这般滔天权势。
不过日子还长,他有得是时间好好跟梁烨斗。
他慢吞吞落在最后下高台,卞凤跟在他身后,“王爷真是巧舌如簧,长袖善舞,难怪能得陛下如此宠爱。”
格坐到谈判桌上,王滇选人也都是年纪偏大,这话说得有理有据,但在对方有个十七八岁就做主帅虞破虏对比之下,就很意味深长。
就算都是群打仗糙汉,但能混到梁烨眼前都不是些没脑子,只这出就明白丹阳王看不上这位卞小将军,或幸灾乐祸或冷眼旁观。
丹阳王是能在大都手遮天人物,得罪谁不好得罪他。
高台之上,东辰和北梁人分坐长桌两侧,王滇对面坐着是虞破虏,这是他第次看清这位少年将军模样,眉眼锋利冷锐,煞气满身,看上去就是个桀骜不驯人物,看他目光很不和善。
王滇笑吟吟地对他拱手行个礼,对方紧抿着唇,回他礼。
王滇笑道:“卞小将军过誉,都是应得。”
卞凤被他猝不及防噎下,声音微冷,“王爷日夜都随陛下在起,军中已有非议,难道王爷真打算做那惑乱君上佞臣吗?”
王滇失笑,“卞小将军此言差矣,为北梁战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陛下不忍让在营帐之间来回奔波,们商讨都是国家大事,怎到小将军嘴里,就成惑乱君上?”
“你——”
“哎。”王滇停下脚步,转头目光冷淡地看着他,声音却如既往地温和,“卞小将军如此关心陛下,不如亲自去问问陛下。”
对方右臂动作有些僵硬,很显然梁烨阴得那下还没好利索,不怪他看起来要吃人。
双方和谈,归根结底就是把之前撕破脸皮再缝缝补补糊上层漂亮外皮,大家面子上都好看,和和气气好像又亲如兄弟。
王滇说话做事向来漂亮,生意场上掀桌子骂娘回头还能坐在起把酒言欢称兄道弟,如今对着东辰人也是十分和气,群人唱红脸唱白脸插科打诨,演得好出大戏。
王滇方无意再战,虞破虏方急着回王都,亲切友好会谈过后,川南之盟就这样顺利地盖章,速度之快仿佛大家来走个过场。
最终以东辰退兵回华东郡,北梁撤军至川松郡罢休,但王滇软磨硬泡,到底是夺回赤兰郡——东辰也差不多和梁烨样想法,那鸟不拉屎地方要也没什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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