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烨递给他,“明日午时,卞沧要在议事殿前斩百官。”
“疯吧?”王滇展开信目十行,稍思索便明,“他想引你现身?”
“朕必须出现。”梁烨坐在床边,“但朕想不通,他这样做底气在哪里。”
“他这样做根本就没给自己留退路,无非是想和你同归于尽。”
为什搞得这不堪入耳!
岳景明不咸不淡地看他眼,肖春和凑到他跟前,眯起那双勾人狐狸眼,“这玩意儿就是个疯子,要是真拆散,跟你拼命信不信?”
“这是他自己选路,不会干涉。”岳景明坐在原地纹丝不动,手中拂尘抵住他不断凑近脸。
肖春和伸手抓住他拂尘,眯起眼睛道:“吃力不讨好,如既往地蠢。”
“肖春和,静心。”岳景明声音冷淡道。
“做吗?”梁烨凑上去吻他唇上残余血迹,呼吸变得沉重粗粝,伸手去解他衣带。
“只让你爽?”王滇低哼声,也没反抗,半阖着眼睛靠在他身上。
梁烨面色不虞道:“你方才还说都听。”
“困。”王滇皱皱眉。
梁烨没吭声,大概是顾虑到隔壁能听见,低声道:“那抱着你睡,不进去。”
他看上去多几分虚假脆弱,心疼到想要保护,也诱人到想要毁灭。
心中升腾起凌虐和侵占欲望让血液开始沸腾,梁烨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下,他想披上层温柔又怜惜外皮,让王滇安心地在獠牙之下露出脆弱脖颈,然而眼睛里扭曲又兴奋光芒却出卖他,脸上笑容也显得不伦不类。
他轻声细语贴在王滇耳边,仿佛情人间缱绻呢喃,不自觉带上诱哄,“王滇,你信谁?再说遍。”
“信你。”王滇在混沌中紧紧抓着他,低声道:“只信你个。”
梁烨呼吸带上控制不住战栗,心满意足地将他拥进怀里,贴着他耳朵道:“那你以后只准听话。”
肖春和翻个白眼,挑个地方自己打坐去。
——
王滇只睡个时辰便醒,外面已经夕阳西沉,他头昏脑涨地起身,梁烨正拿着密信进来。
“师叔改改李步药方,喝下去感觉如何?”梁烨走到床边,摸摸他汗湿额头。
“好多。”王滇看向他手里密信。
王滇没吭声,呼吸已经变得绵长均匀起来。
梁烨搂着人亲许久,才消停下来让人睡过去。
墙之隔。
肖春和脸震惊,兀自消化半晌后才看向旁边八风不动岳景明,“怎觉得他俩根本没理解你意思?”
明明是让他俩坚守本心!
“……嗯。”王滇将头埋在他颈窝里,疯狂地汲取着他身上气息,喃喃道:“如果死,你也别活,好不好?”
“好啊。”梁烨发狠咬住垂涎已久脖颈,尝到血腥甜,他抬起头,指尖擦过殷红血,捏住王滇下巴将他头抬起来,然后垂着眼睛认真地涂到王滇苍白嘴唇上。
鲜红血艳丽又颓靡,梁烨呼吸窒,继而冲他咧嘴笑道:“如果你有这个能耐话。”
王滇笑起来,低头轻吻过他指腹,舌尖卷走上面残留血色,盯着梁烨将唇上血轻轻抿进去,“当然。”
他要是死,谁都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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