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好久不见啊。”
雷重雨沉,兵戈声起,大殿之内,高呼万岁。
“卞大人,何必跟年轻人动火。”晏泽有些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对站在玉阶上卞沧道:“不如就从开始吧。”
“晏大人?”卞沧有些意外,“当真不再考虑番?”
“共事大半辈子,若不是闻宗救,早就死在寿宴上,也不想欠那老家伙人情。”晏泽笑道:“陛下好不容易有点为人主模样,可惜。”
崔运也戴着镣铐起身,冷淡道:“随晏大人同往。”
跪在地上朝臣们陆陆续续站起身,挺直腰背,“亦同往!”
对大人口出狂言!”
“荀阳!只当自己心胸狭隘,怀才不遇,以为你是心怀天下之人,你当年口口声声说要为国为民,为虎作伥!这就是你志向!?”楚庚高声质问他。
“叔濯!莫要被时权势迷眼睛!”刘宾白也抬起头来,“你忘长霖书院院训吗!你难道忘百里大人对你期许吗!迷途知返为时未晚!”
话语毕,又有数名年轻*员出声,将荀阳指摘得无处可躲。
荀阳面色涨红,看向卞沧,结果见卞沧丝毫没有出声意思,便果断反击回去,“够!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梁烨他就是个疯子!大梁在他手中都败落成什样子!朝臣说杀就杀,老祖宗规矩说改就改!还有王滇!他们两个狼狈为*同流合污,搞什内阁改制,大肆屠戮世家良臣!你们才是执迷不悟!”
他们本就是些油盐不进臣子,但凡能被说动,都已经换好朝服站在另边,震耳欲聋声音在大殿之中回响,让投诚众人心中微微发颤。
“个疯子,也值得你们效忠。”卞沧冷笑,“愚钝不堪,既然你们这想死,那就——”
“那就不劳烦卞大人。”
冰冷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靴子踩在地板上清晰可闻,还带来些许潮湿雨气。
身着玄色龙袍青年懒洋洋地坐在龙椅上,漫不经心睥睨而下,露出个戏谑又森冷笑容。
“够,不要再吵。”冯清站出来道:“卞大人,该动手。”
卞沧垂着眼睛看向跪在地上重臣,“哪位大人想先走步?”
楚庚愤怒地站起来,“君子不惧死,尔等*佞叛贼活不多久!”
因为他义愤填膺地站出来,陆陆续续也站起来许多朝臣,他们被关押许多天,早已满腹怨气,许多都是刚入仕不久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时候。
“这才有读书人样子。”卞沧欣慰笑,抬起手刚要落下,最前面忽然响起道苍老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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