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小助理看见他走出来几乎喜极而泣，颠颠地跟
上去。
白高阳是今年刚毕业被招进来
大学生，在
堆人精似助理和秘书里最可爱不过，当然也没什
作用，迄今为止收到最刺激任务是给王总买麻辣鸭脖。
“王总鸭脖！”白高阳将袋子递给他。
“王总和鸭脖之间可以加个标点。”王滇接过纸袋，瞥眼他嘴角沾着残渣，“……”
白高阳顿时手忙脚乱地擦嘴，“王总，鸭脖太辣，您胃不好还是少吃点，您睡得怎——”
桌上菜看着油腻恶心，他只动寥寥几筷子，灌满满肚子酒，胃里传来阵痉挛抽疼，险些让他吐出来。
……想吃梁烨买小点心。
他站在洗手台前慢条斯理地搓着被碰到手背，看着逐渐泛红皮肤和微微充血指尖，用力地吞咽下喉结。
梁烨，梁烨，梁烨梁烨梁烨。
他抬起手来，看着掌心伤口，又鬼使神差咬上去，血腥甜瞬间掩盖住胃里汹涌恶心和烦躁。
地中海样不缺，看见到王滇仿佛看见财神爷，殷切又热情地迎上来，似乎王滇没拿下城东那块地对他而言并没什影响，“哎呀王总！好久不见啊，之前
去医院看您赶得不巧，当时您还没醒，还好有惊无险，现在感觉怎样？”
王滇客气地同他握手，笑道：“让余总见笑，已经好，坐。”
酒桌上无非是生意场事情，余则天先是关心番他身体，又充分又恰到好处地提嘴城东那块地，很巧妙地避开自己跟王滇死对头合作事情。
王滇心知肚明，并不介意这些，哪怕两个人在商圈地位天差地别，也没有表现出丝毫轻视，余则天脸上笑顿时更深。
王滇甚至还极为大方地给他个新项目，余则天震惊之余表现出些许不安。
王滇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他眼，“睡得很好，闭嘴。”
白高阳瞬间立正闭嘴，很快又塌肩膀，“王总，机票订好，但是您刚出院不久，个人去山里会不会太危险？可以陪您起去，您想住多久住多久，公司里事有连总在肯定出不岔子……”
聒噪又啰嗦仿佛只不知停歇小麻雀，细弱脖颈捏就能捏烂再
血顺着嘴角滴滴落在瓷白台面。
王滇带着醉意抬起眼睛，看着镜子里人，用只手摩挲着受伤掌心，然后十指相扣抵在唇边，在冰凉手背上落下个干燥又滚烫吻。
宝物……当然得拿回来放在自己身边仔细养着好好把玩。
镜子太多。
王滇垂着眼睛往餐厅外面走，可以折射影子镜面无处不在，连他自己呼吸喘气都能沾染上梁烨味道。
“余总别多想，主要是欣赏余总你这个人。”王滇面不改色地喝杯酒，状若随意地问道：“之前余总送小礼物很漂亮。”
余则天瞬间会意，使劲拍拍王滇手，大声笑道：“王总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不管怎样，能搭上王滇这条线绝对是个本万利买卖，脚踏两条船而已，当然是谁给多跟谁。
酒过三巡，王滇也套出拍卖会主人，点到为止提早离席。
接连打十几通电话过后，准确地知道骨头挖出来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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