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犹豫着思考自己再催催,会不会显得格外不近人情。
然后,半个时辰就这过去。
戚秋亲耳听着,小厮从差事聊到身体,再到如今,已经开始跟谢殊讲述家有几口人,早上吃什。
戚秋气到浑身直发抖,都没什可聊,谢殊为什就不能放人家走!
等小厮开始打算说后日中午吃什时候,谢殊也终于有些坐不住。
可戚秋万万没想到,谢殊留下来也就罢,那个小厮竟也迟迟未走。
谢殊想得很明白,既然表妹紧张,那许是要再缓会儿,他在边干等着也是无趣,不如将该吩咐话此时尽数说于小厮听,也省得过几日再跑去王府交代。
如此想着,谢殊招来小厮,两人在马车不远处交谈起来。
个说得认真,个听得仔细。
戚秋坐在马车里无语凝噎。
“还没好吗?”谢殊淡淡声音在外面响起。
小厮不走,戚秋哪敢说好,声如蚊蝇,“还没有,表哥等不及不如先进去吧……”
谢殊皱眉。
这都过去两刻钟,怎会还没有梳妆好?
他想起临行前,母亲曾对他吩咐。
种手脚,但至少现在不下马车,不被认出来,小厮并不知道她是谁,马甲兴许就还能保得住。
小厮原只是魏安王府上府丁,因在京城是个生面孔又是个会武功,这才得去蓉娘客栈当眼线差事。
因蓉娘差事办得好,他这才被魏安王器重,今日这差事也才能落到他头上。
谢殊将信递还给他,对他道:“告诉王爷,此事已经知晓。既然王爷指你,这件事就有劳你多跑动。春陵天高路远,路途加上差事,这去回怕是就要数十个月,要跟家里人说好。”
小厮擦满头汗,连忙应声,心道这谢公子也非传闻中不近人情。
宾客已经来差不多,园子门口冷冷清清,里头秦府下人已经过来催问四五回。
谢殊看着横在左侧谢府马车,在心里沉吟。
这长时间过去,戚秋还没有缓过来,这是在长公主府里受多大委屈,能让戚秋留下这
就这样刻钟过去,马车里仍是不见动静。
谢殊微微皱眉,但又不好多说什,只好听着小厮滔滔不绝地汇报着自己此行必胜决心。
说着说着,两刻钟过去。
听着外面不间断声音,戚秋双手握拳,眼神空洞地看着马车顶棚,满心绝望。
转眼间,三刻钟过去。
“秋儿上次去长公主府花灯宴受委屈,此次前去你要好生照看着她,别让她再被人欺负。”
难不成是上次参加宴会阴影还在,所以害怕?
谢殊如此想,觉得是这个理儿,便体贴道:“无妨,你再坐里面缓缓,眼下还早,等会进去也不迟。”
戚秋:“?”
虽然不明白谢殊为何突然冒出来这句话,但此话正和她意,戚秋便半是敷衍应声。
戚秋听个正着,心下顿时松。
只要她在这数十个月内,努力提高白莲值到五十以上,就算是以后不小心被这个小厮认出来,她也没有性命之忧。
如此想着,戚秋端坐在马车里,等着谢殊打发走小厮。
可等来等去,谢殊却是突然敲响她马车壁沿。
戚秋措不及防,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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