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戚秋坐在炭火旁边烤着,谢殊转身给她倒杯热茶递过去。
戚秋手里捧着茶,身边是烧正旺炭火,缓好会身子这才暖和些。
刚才她被冻仿佛没知觉般,现下却是忍不住直发抖。
谢殊见状想要下去给戚秋煮碗姜汤,却被戚秋给拦住,“表哥,说完事马上就要回去。”
谢殊不解,“这冷天,是什事如此着急让你冒雪前来。”
如今夜已经深,外面便是连下人也都回去歇着,寂寥冬夜里只听风声呼啸。
谢殊就这静静地坐会儿,腿便有些麻,眼看外面越来越冷,雪也越下越大,只余头上盏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
坐也无趣,谢殊刚站起身子,前头却突然传来阵急促脚步声。
谢殊顿,抬起头来。
只见漫天风雪之中,戚秋撑着把油纸伞往这里跑,手上还提着东西,身上那袭明黄裙子在风雪中格外显目。
这哪怕是她自己绣也好。
缓会,看着匣盒子里荷包,谢殊双手抱怀,身子微微后仰,嘴角无奈地轻扯下。
就这几个荷包,戚秋翻来覆去送好几遍,也不知到底是想要干什。
又叹口气,谢殊将荷包重新放回匣盒子里,手拨,合上盖子。
把东西放起来之后谢殊索性也睡不着,便打开门,站在屋檐下看着外面飘起漫天大雪。
里头还散着几瓣梅花,泛着淡淡清香,而里头除这几只梅花花瓣外,就只放着几个花色不样荷包。
荷包倒是挺精致,上面有绣着荷花,有绣着月季,有绣着桂花,竟然还有个顶上绣是只鸡……
还真是款款不样。
但不用仔细看,谢殊就知道,这些荷包还是从街上那个摊贩上买来。
因为有几个花样,戚秋已经送过。
戚秋左顾右盼下,终于找到自己送那个匣盒子。
愣神之下,戚秋已经从风雪中跑进院子,快步走到檐下。
走进看,只见戚秋小脸鼻尖被冻红扑扑,耳朵也是红,站上来时候便是阵寒气扑来。
谢殊回过神来,“这大雪,你怎跑来?”
边说着,谢殊赶紧让戚秋进屋子。
如今院子里伺候下人都睡,谢殊也没有让人守夜习惯,半夜三更这样其实委实不妥,可看着戚秋被冻直发抖,谢殊也别无他法。
夜里凉风刺骨,外面不同他刚才回来那时候还是小雪小风,如今雪下又大又稠,风吹简直往人脸上糊。
谢殊站会,觉得腿有些酸,便走到檐下台阶上坐着。
手撑着脸看着落雪,谢殊懒懒坐着,身上玄色衣袍与这大雪纷飞成鲜明对比。
檐下挂着灯笼,烧正旺,衬得底下坐着谢殊有些冷清。
百无聊赖地盯着前头枯树看会,谢殊又微微垂下眸子,也不知是在想什。
越看越头晕,谢殊伸出手扶着桌子,垂下头半天无言。
……这就是戚秋给他准备好久生辰礼吗?
沉默好半天,谢殊心里有些说不出来滋味。似是失落又像是无奈,甚至还夹杂点说不清道不明委屈。
叹口气,谢殊坐下来自嘲地笑声。
今日是他及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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