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宁和立拖长声音,“你可不要妄想岔开话,昨日某人说是喝醉酒可转眼却好端端地出现在梅林里,身边还站着位如花似玉小表妹,真是令人遐想不已。”
谢殊抬眸静静地看着宁和立,节骨分明手指有下没下地摩挲着身前茶盏。
他生剑眉星眼,桀骜不驯,不苟言笑时候颇有些不好靠近冷硬。
他身上那袭祥纹玄色披风还未被取下来,松松垮垮垂在身下,又给他添几分随性。
宁和立最怕他这样,为避免那只茶盏下刻砸过来,顿时便认怂,“好好,不胡说,姑娘家名声懂懂。”
谢殊来时候,他已经伏在窗边快要睡着。
这处茶楼位虽然偏远,来人却不少。靠着护城河末端,推开窗便可见对面城门。
里头点着熏香,有姑娘抚着琴,青烟袅袅之下倒也不是种趣味。
等谢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杯茶,宁和立这才猛然惊醒。
迷瞪着双眸缓好会儿,宁和立这才打着哈欠说:“你来。”
戚秋居住秋浓院里除大片桂花,还种两株腊梅。
两场雪下来这两株腊梅便怒放开来,明黄花瓣上覆上层白雪,腊梅花味浓,半个院子都是幽雅清香。
谢殊从戚秋院子里出来之后径直出府,刘管家将谢殊马驹从马厩里牵到侧门,发现路上雪还没有化干净,不免有些担心。
等谢殊从府里走出来之后,刘管家劝道:“不如还是坐马车去吧,雪天路滑。”
谢殊翻身上马,从刘管家手里接过缰绳,“骑马方便些。”
谢殊这才垂下眼,身子往后靠。
两人喝着茶,宁和立也不说他此番目,两人就这静静地坐着。
过片刻,宁和立突然站起身子,朝外面望眼,惊奇道:“哟,这位刚进京不久,竟也寻到这个地方。”
谢殊并没有站起身,低头品着茶。
没过多久,宁和立说那行人便走进
他瞧瞧外面天,稀奇道:“今日来得到挺早,本以为你昨日醉酒之后怎着也要睡到快午时起来。”
谢殊没有接话,扬手灌杯茶下肚这才冷冷笑,“既然以为要睡到午时,还这早来作甚?”
宁和立顿下,随即摇着扇子挤眉弄眼地笑,“谢大公子,你装醉酒本事可真不怎好,远不及万分之,可要好好再练练。昨日眼识破却没说,还帮你打掩护,你现下不打算跟说说你昨日装醉去干什吗?”
谢殊挑挑眉,反问:“你这个泡在酒坛里人还会装醉?”
宁和立大笑:“再爱喝也顶不住没日没夜灌。”
刘管家也不知道谢殊要去哪,闻言便也不好再劝,目送谢殊骑马远去。
街道上有些地方还存留着积雪,由官差正在清扫着,陵安河旁柳树上也冻上层冰霜,远远瞧去只觉银装素裹,格外好看。
这样雪天,便是摆摊摊贩也不怎多,仅有零星几个卖炒栗子和冰糖葫芦小贩在吆喝。
京城茶楼里,宁和立来得早,在二楼占个好位置,如今正坐在窗户边百无聊赖地拿着扇子摇两下,困得双眼只往下压。
他这个人怪得很,冬天腰间也不忘别着把扇子,时不时地拿起来挥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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