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
面对着面,两人离得这近,戚秋可以清晰地看到谢殊淡薄眉眼轻轻地往上挑。
谢殊勾唇淡淡笑,不紧不慢道:“表哥说不信,信别人说?”
谢殊生桀骜又野性,看惯他冷硬淡薄面,如今这番漫不经心模样竟让戚秋有些无所适从。
这还是谢殊头次自称表哥。
或许是因为离得近缘故,谢殊这句话就好似在戚秋耳边响起般,低低沉沉,又带着漫不经心轻侃。
戚秋委屈地看着谢殊,“连这个也不能说吗?”
说罢也不再开口,就赌气般看着他。
静默半晌,谢殊无奈地叹口气,睁开眼,垂眸看向戚秋。
两人四目相对,谢殊刚要说话,戚秋却不再追问。
戚秋委屈神色收,眨眸促狭道:“表哥你在外面不乖,竟然还打架。”
谢殊顿下,“你方才直留在这?”
戚秋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姨母叫留下来看着你。”
等走到谢殊跟前,戚秋笑着说:“表哥,你可不能跑,不然没有办法向姨母交差。”
谢殊揉下额角,被戚秋盯着,只能又坐下来。
戚秋坐在谢殊左手边,手托着腮,笑盈盈地看着谢殊。
,谢殊也不开口。
宁和立毕竟是客人,谢夫人也不好直追着问,等宁和立要起身告辞时候,谢夫人却拦住要起身送客戚秋。
谢夫人低声对戚秋说:“你就别动,帮姨母盯着你表哥,别让他溜走!”
宁和立要走,谢殊却依旧坐四平八稳,看样子是不打算起身去送。
谢夫人担心这是谢殊想趁着自己送宁和立出府功夫溜出府去,躲避她询问。
戚秋突然觉得自己脸有些热。
在茶楼时候,谢殊还真没与王严起争执,是宁和立与王严吵起来,后来两人便动手。
只是为何起争执又为何动手,事关宁和立他不能说。
本来他确实想趁宁和立起身告辞功夫,翻出府去躲个两日再回府,省被逼问。
可万万没想到,这次多个拦路虎。
谢殊顿,很老实地说:“没动手。”
戚秋不信,“可明明听下人说你和宁公子与王严起争执,三人便动起手来。”
谢殊突然扯扯嘴角,也侧身过来。
双手放在桌子上,谢殊和戚秋脸对脸,两人之间间隔距离只有半个小臂这近,呼出气息都在交缠。
他这下来得实在是太过猝不及防,戚秋口中话猛地顿。
在原著里,谢殊小时候虽然经常揍杨彬,但却很少在外面主动惹事打人,没想到如今倒是……
戚秋好奇地问:“表哥,你和宁公子因为什与王公子起争执?”
谢殊身子往后靠靠,“没什,点小事。”
他昨日宿未睡,眼下眼皮微垂,似有些困倦。
这话说,看就是在敷衍。
戚秋闻言脚步顿,扫眼旁边垂眸闭目谢殊点点头,刚站起身子又坐下来。
等谢殊再睁开眼时候,屋子里已经安静下来,只有熏烟在袅袅婷婷。
他刚准备站起身,却听到旁幽幽传来道声音,“表哥,你要去哪?”
谢殊愣,转过身来。
只见戚秋扒着屏风框从后面探出头来,淡黄色衣裙露出角,眉眼弯弯,笑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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