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嬷嬷嘴里啧啧两声,“老奴是自襄阳跟在夫人身边,说起来王家虽也富贵,可远没有京城个个府邸来气派,这几日奴才替夫人跑腿,可真是大饱眼福。”
这话落,王嬷嬷就皱皱眉头。
谢夫人也冷冷地看着底下人,“你家夫
谢夫人面色不豫,“李家无功无德,竟也得样赏赐,还真是陛下恩宠。”
这话谁也不知道怎接,戚秋和王嬷嬷对视眼后,都纷纷叹口气。
谢夫人自己也叹口气,“就是不甘心与李家平起平坐,这不是……”
话还未说完,屋子帘子被人掀开,下人站在门口战战兢兢地说:“夫人,李家来人。”
谢夫人脸色当即就冷下来,王嬷嬷赶紧问:“来是谁?有什事?”
这几日谢夫人日日叫戚秋到跟前说话,戚秋也不意外。
站起身子,抚平身上褶皱,戚秋点头说:“走吧。”
出去后才发现这昏暗天,又开始刮风。
外面风雪大,哪怕戚秋身上披着厚厚斗篷,依旧不减这刺骨寒意。
行到谢夫人院子里,谢夫人手里捧着袖炉,正站在檐下等着。
这场大雪下又急又厚,不过几日路上便被盖下厚厚层积雪。
王严事这几日传遍京城,自然也瞒不住谢夫人,气得谢夫人摔碗碟,心思郁郁,连好几日都没怎吃下饭。
戚秋除每日去谢夫人院子里坐坐,其他几日都缩在屋子里,不愿意出来。
这几日天也确实太冷,天色经常阴阴沉沉飘着雪花也不见日头,寒风如刀子般吹人汗毛直立,浑身都直哆嗦。
正屋里头烧着炭火,倒是里里外外都是暖暖和和,桌案上玉青瓷花瓶上面斜斜插几支红梅,在炭火下娇艳欲滴。
下人回说:“来是位嬷嬷,据说是来送请帖。”
这下王嬷嬷也不敢做决定,扭头看向谢夫人,劝说道:“夫人,这可不好把人拒之门外……”
谢夫人气闭上眸子,却又无计可施,只好甩手冷道:“让人进来吧。”
片刻后,位穿着小夹袄嬷嬷走进来,瞧着打扮像是李氏贴身嬷嬷。
那嬷嬷笑着朝谢夫人福福身子,“给谢夫人请安。早就听闻谢府富贵,如今见果然气派。”
院子里还摆好几大箱东西,走近瞧,全是些金银首饰和衣裳绸缎,瞧着个个精致华丽,并非俗品。
“这是?”戚秋走到谢夫人身边。
谢夫人示意戚秋去瞧瞧,“这都是宫里刚刚赏赐下来,你且去看看,若有喜欢便拿去吧。”
戚秋心下然,这是前几日下谢夫人脸面,如今宫里来安抚谢家来。毕竟还要靠谢殊和谢侯爷在外面卖命,还是要给足谢家颜面。
只是看着这些赏赐,谢夫人瞧着却并不怎高兴样子。进到屋子里问才知,原来这样赏赐李家也有。
戚秋躺在贵妃榻上,身上盖层薄毯,手里还握着本卷册,在炭火旁昏昏欲睡。
就在快睡着之际,山峨突然推开门跑进来。
搓着手,山峨冷直打哆嗦,“小姐,王嬷嬷来。”
戚秋迷迷糊糊缓会,这才坐起身子,“请进来。”
王嬷嬷走进来后福福身子,“表小姐,夫人备好茶水点心,正在屋子里等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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