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韵起身之后,戚秋做出副无奈样子,开口说:“秦小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但既然秦小姐可以出言无忌,那也就冒昧说上句。”
秦韵身姿顿,随即笑着道:“戚小姐请讲。”
戚秋看秦仪眼后,微微垂下眸子,“秦二小姐也马上要及笄,不能再像小孩子般顽劣。同样身为女子,应该知道些话是不能乱说,就像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毁和韩公子名声,若是再被有心之人搅合,那……”
戚秋面色白,委屈道:“若是旁也就罢,可此事却断然不是能拿来说嘴,还请秦小姐以后莫要拿寻开心。既是秦家小姐,也该注意些分寸,莫要……”
戚秋话说到半,便止住。
他目带不悦,下颚锋利,脸色更添冷硬,“今日来相国寺是母亲意思,什相约而来纯属无稽之谈,表妹和韩公子不过见过次几面,更不知你口中熟稔从何而来。秦家是簪缨世家,想必秦小姐应该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
秦仪脸色白。
她自然知道戚秋和韩言不是相约而来,所说这番话也不过是故意说与谢殊听。
本以为依照谢殊脾性是不会插手此事,到时候等戚秋坐不住,她再与其争论,说越多,此事就越像真,到时候谢殊自然不会再把心思放到戚秋身上。
若是日后戚秋敢仗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去勾引谢殊,谢殊反而觉得戚秋是个朝三暮四女子,更能断戚秋念想。
她心里明白,秦仪就等着她开口辩解,到时候她好纠缠个没完没,说越多,她就越解释不清楚。
还是由韩言开口解释最好。
谁知抬眸看,韩言竟是个脸皮薄。
这会他被秦仪打趣脸色涨红,加上纸梅花事被秦仪说个正着,张张口,却是有些手足无措样子。
戚秋叹口气。
秦仪咬着牙,身子都被戚秋气直发抖。
方才她本以为戚秋不敢受秦韵这个礼,却没想到戚秋坐四平八稳,丝毫不见起身客套。
碍于谢殊坐在侧,她虽然忿忿却也不敢说什,可万万没想到戚秋竟然还教训起她来!
什叫做不能再向小孩子般顽劣,这不是摆明说她不懂事,喜欢胡说八道,嘴上没个分寸吗!
可偏偏戚秋嘴里说着诛心话,面上却是副委屈模样,
可她却没想到谢殊不仅替戚秋开口,还冷下脸色。
如此毫不留情话,让秦仪心中又惧又羞,时之间也红脸。
秦韵咬着唇,站起身对着谢殊福身,“仪儿素来口无遮拦惯,还请谢公子见谅,待她向戚小姐道歉。”
说着,秦韵转向戚秋行礼,“仪儿出言无忌,还请戚小姐不要跟她般见识,回去定会多加管教。”
戚秋也没有想到谢殊会突然开口,反应过来之后,却也没有避开秦韵这个礼。
实在无法,她刚欲开口,身侧却传来谢殊声音。
谢殊微皱着眉头,不悦地看向秦仪,“秦小姐,慎言。”
谢殊声音低沉冷冽,如冬日寒风般,吹得人又冷又瑟。
秦仪抬眸看着谢殊,登时就噤声,止住还想开口再说话。
谢殊坐在风口处,寒风将身上大氅吹起,露出里头玄色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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