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瞬。
见谢殊不愿意再说,戚秋也不勉强,搂紧自己身上斗篷,问说:“这冷天,表哥站在这里是有事找吗?”
谢殊垂着眸子,棱角分明脸庞已经卸下桀骜。
他站在外面太久,脸庞已经被雪花打湿,留有淡淡雪水。
过好会,谢殊才道:“无事,只是四处走走。”
谢殊声音低沉,又带着哑意,“母亲不会知道,这附近有暗卫守着。”
戚秋不罢休,“万知道呢?”
垂下眸子,谢殊看着戚秋。
戚秋眉眼弯弯,巴掌大小脸尽显狡黠。
“若是知道……”
戚秋里头穿件绣着并蒂莲花青色袄裙,外面罩件红梅缠枝白色斗篷,斗篷上帽子严严实实地扣在脑袋上,只露出双水汪汪杏眸。
风雪不断,肆意弥漫,戚秋从雪色中缓步走来。
谢殊放在身侧手悄然无息地握紧,目光深邃,漆黑眸子眨不眨地看着戚秋。
戚秋走到他跟前,笨拙地想要将手里这件大貂披在谢殊身上,也算物归原主。
谢殊身量高,身姿挺拔,比戚秋愣是高头多,戚秋为能将大貂披在谢殊身上,只能费力地踮起脚尖,扬着手。
冬日夜里总是格外寒冷,夜色深沉,白雪倾斜,树欲静而风不止,落下只有刺骨寒。
京城到冬日雪便下个不停,常常无声无息地落着,灵山尖上很快便是白茫茫片,若是眼神后,才能看见那隐在银装素裹下抹朱红亭子。
系统声音落下,四周便安静下来,只余阵阵呼啸北风还叫嚣个不停。
谢殊站得偏僻,皑皑白雪下青松遮挡住他身影,院子里还未歇息下人并没有看见他,依旧在忙手里活。
屋内灯火通明,屋外赢弱烛光摇晃,在白雪苍茫天地间就像是落入水中簇火把,遇水则灭。
戚秋也不拆穿他,只是道:“这冷天,表哥还有这份雅致。”
谢殊没再接话,过许久这才反问,“表妹怎不睡?”
他不动声色地抿唇
顿顿,谢殊未完话便只散落在风里。
系好大貂带子,戚秋退后步,与谢殊拉开距离。
抬眸看着谢殊,戚秋眉眼弯,狡黠地笑,“若是知道怎?表哥怎不继续说?”
谢殊闭闭眸子,“说……”
说,你又要躲着。
戚秋贴近,温热气息尽数贴在谢殊身上,顿时激起阵涟漪。
谢殊喉结上下滚,垂眸静静地看着戚秋,眸色在这漫天大雪陪衬下深不少。
戚秋边踮着脚替谢殊系带子,边垂在谢殊耳边小声地问,“这个时候站在院子里外面,表哥,姨母若是知道可怎办?”
戚秋话轻轻细细,像是在埋怨,又像是在撒娇,落在风里不甚清晰。
戚秋断断续续呼吸声尽数落在谢殊耳畔,像是冬日里最炽热把火,烧谢殊嗓音沙哑。
戚秋转身进内室。
拉出搁在床下木箱子,戚秋从里头拿出藏起来玄色大貂。
这是谢殊之前留下来,她直没来得及归还,如今到正是时候。
打发走院子里洒扫下人,戚秋捧着这袭大貂出院子。
窸窣脚步声缓步传来,谢殊心有所感,从青松树下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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