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愣。
宁和立晃悠着脑袋说:“即使你是外人,却也能看出竹姑娘在曹屯跟前模样。听话,乖巧,娇俏,爱打扮,哪里跟你说沾边?”
谢殊还处在愣神中。
两人静静坐会,不知不觉间谢殊碗酒便只剩下半碗。
“还说不喝。”宁和立小声嘟囔句,又抬手给谢殊满上。
放下酒坛子,宁和立突然说:“真是羡慕曹屯,下牢狱也有人记着他。竹姑娘是个重情义,肯豁出性命替曹屯报仇,够胆量。”
这是烈酒,谢殊半碗下肚呼吸间便都是重重酒味。
揉着眉心,谢殊缓缓说:“她自小就得过曹屯恩,直跟在曹屯身后,受曹屯照料,自然是把曹屯当哥哥样敬着。”
宁和立和杨彬是样不着调,动不动就连几日不归家,宁家长辈找不到宁和立,又不好大张旗鼓找,只好来拜托谢殊。
宁和立摆摆手,敷衍道:“再说,再说。”
谢殊便没再问,刚要扬手倒茶却被宁和立拦住。
宁和立摆摆手,“来到酒楼直喝茶作甚,就饮杯暖暖身子。”
说罢,扬手给谢殊倒杯酒,酒香溢出来,飘得满屋子都是。
半晌,才开口说:“王严行刺是否与你有关?”
宁和立又笑,翻身坐起来说:“就知道瞒不过你。”
他从谢殊手里夺过那杯刚倒好茶水,倒是老实坦白交代,“无意中得知竹芸在追查王严行踪,只是向她透露王严所在地方,这不触犯律法吧。”
宁和立无辜说:“当时又不知道她是要刺杀王严。”
谢殊抬眸看着他,“不知道你还帮着灌醉王严?”
宁和立顿时失笑,“什哥哥,她分明是爱慕曹屯,就你还傻傻以为她是把曹屯当哥哥样敬着。”
谢殊皱眉,“你别胡说。”
宁和立来劲儿,“你既然觉得胡说,那且问你,你眼中竹姑娘是什样人?”
谢殊又抿口酒,想想说:“果敢,勇,莽,出刀快,虽然下刀不稳但胜在狠。”
宁和立问:“那她在曹屯身边也是这样吗?不见得吧。”
谢殊心里藏着事,闻言便也没有阻止,等宁和立倒完酒之后,他端起酒碗喝口。
好在他还有分寸,知道这是烈酒,没有饮而尽。
两人个灌酒个抿酒,闷声坐会。
听着外面簌簌风声,宁和立手撑着脑袋,有下没下挥着扇子。已是新年,虽然外面天寒地冻,却也不少出来上街行人。
这处酒楼位于闹市,如今正是热闹,楼下大堂里更是嘈杂声不断。
王严虽然武艺并不怎好,但若不是被宁和立灌醉也不至于被竹芸刀刺中要害,险些就没命。
宁和立不承认,“那可是他上门来敬酒,事先又不知道,怎能说是故意灌醉他?”
其实谢殊和宁和立心知肚明,就算那日王严不上来敬酒,宁和立也会下去找他。宁和立那厌恶王严,肯将众人宴请到和王严同家酒楼本就冲着王严去。
只是这事根本无法查下去,宁和立只要咬死不认,谁也拿他无法。谢殊他就算因为这事把宁和立抓进牢里,无凭无据也只有放人份。
谢殊也懒得和他在这件事上掰扯,问道:“你打算什时候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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