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大郎不愿示弱,硬着头皮大声嚷嚷,“你们锦衣卫官官相护,放走刺杀侄儿锦衣卫,还将严儿抓起来!皇上都没有定严儿罪,你们凭什抓人!你们分明就是看严儿高升眼红!”
竹芸是刺杀王严凶手,突然越狱,李家本就心存不满,还没有闹起来,就听说王严被抓进锦衣卫事。
傅吉上前步呵声:“王严私自养卫,暗中行苟且之事,他通通已经招供,此事已经上达天庭,你们还有脸闹!真等陛下降罪,那就是掉脑袋事儿!”
李家大郎不信,“怎、怎可能!”
傅吉却是冷笑。
谢殊面上不见丝毫波澜,只是眉眼间有着两分冷硬。他下马走上前,手里马鞭拍打着左手,“你还知道有错才会被关进锦衣卫。”
李家大郎坐在台阶前,入眼先见是双鹿皮靴,他顺着靴子往上看,便见谢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被谢殊惊下,身子往后缩,到嘴边话硬是给咽下去。谢殊从他左侧走上台阶,带起冷风让他寒毛直立。
咽咽口水,李家大郎鼓起勇气说:“你、你来正好!你无故抓朝廷命官,要在皇上跟前告你状!”
李家大郎说气势汹汹,说完便拿着眼瞅谢殊。
谢殊那时确实不在锦衣卫府,从京郊回来时候,还未下马,便听到底下人来报,说李府人又在锦衣卫门前闹起起来。
谢殊策马过去,刚到锦衣卫这条街,便能听到李家人吵闹声音。
走近看,只见李家大郎瘫坐在锦衣卫府门前台阶上,拍着大腿哭嚎,锦衣卫人靠近,他就瞪着眼骂。
马蹄声音惊动门前人,众人张望过来,便看见谢殊高大身形。
李家不少人都畏惧谢殊,下意识地噤声,齐齐往后退,只有李家大郎无知无觉,还在拍着腿哭嚎。
王严确实已经招供,将自己私自养卫,意图杀害苏文岚事招个干二净。他眼下落到谢殊手里,急着谢殊将证词呈递上去,好赶紧被定罪,以免在谢殊手里多天折磨。
可谢殊等人却不能让他如意。
王严虽认些罪,但有关陷害曹屯、王家家主等事他却咬死不认。他知道陷害朝廷命官下场,故而直硬撑着口气,眼见他这边直猛攻不下,他们也只能另找他法。
傅吉看向底下跳脚李家大郎。
王严刚入京,
他本以为这说能震慑住谢殊,却不想谢殊连眉头都没有皱下。
睥睨着李家大郎,谢殊短促地笑声,对身后锦衣卫说:“傅吉,你亲自送李大人进宫,带他去御前参。”
李家大郎顿时瞪大眸子。
眼看傅吉就要下来拉他,李家大郎哪儿有这个胆子御前告状,当即连连后退。
谢殊冷眼看着他。
谢殊肩膀宽,身姿挺拔,披着大氅在寒风中起起落落。那玄色衣袍,更衬谢殊冷淡面容,看着十分怵人。
李家二郎咽咽口水,伸手轻轻推推大郎肩膀。
李家大郎还以为又是锦衣卫来拉他,登时就吼着说:“又没有犯错,难道你们也想把抓进去吗?!”
话音落,府门前片寂静,李家人又慌又怕。
他们本不愿意来锦衣卫门前闹事,要不是李大撺掇,又知道谢殊不在,他们是打死也不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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