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父这话,莫名让她觉得不止是安抚,还有别意味在里面,毕竟戚家事若是爆发出来,戚父这句安慰显然也起不到什作用。
莫不是戚父已经有打算或主意?
戚秋眉头紧皱,坐回椅子上慢慢琢磨着,却依旧不解其意。片刻后,她叹口气,只能慢慢敛下心思。
现下想这个,只能是头雾水,当务之急还是……
戚秋想,自己既然已经认清自己
她从未感受过这份亲人之间温情,作为旁观者,时之间觉得既羡慕又难过。
戚家只有个原身这个女儿,自幼千娇百宠娇养着,不论原身在原著里担当什角色,但她美满家庭却直都是戚秋这个作为同名同姓人而羡慕,这是她直心生向往却永远无法得到。
垂下眸子,戚秋心里百味杂陈。
她将信纸折好,本想将信纸重新塞回信封里,没想到信还未装进去,却从信封里发现小张纸片。
那张纸片与信封颜色差不多,粘在信封内侧,像是不想被人瞧见般。
东安是谢殊暗卫之,被留在山脚下盯着锦衣卫。
如今锦衣卫风波不断,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铁桶般存在。
谢殊脚步微顿,等东昨跟上来后,接过信。
这信字迹潦草,只匆匆写几个大字——王家家主出事,李家大郎已经招供。
谢殊心中顿时凛。
谢殊从戚秋院子里出来,东昨赶紧跟上,几番欲言又止之下终是干巴巴地劝说:“您也别伤心,这、这事……哎!”
东昨虽是半道过来,却正好将不该听听个正着,他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这会儿垂着头,言不发。
谢殊负手立在花圃前,忽而笑,“都没有丧气,你这是做什?”
东昨别扭下说:“就是替公子您觉得难过。”
谢殊垂下眸子,点下花枝上露水,说:“有什好难过,你讨媳妇儿时候没有跟着人家跑好几年?”
戚秋愣愣,伸手小心翼翼地将纸片撕下来。
纸片粘牢,好在戚秋够仔细这才没有撕坏。定睛看,只见顶上写行小字,因着太暗,戚秋只能将纸片举在阳光下。
暖黄阳光照在纸上,这行字迹这才清晰起来。
“不论发生什都不用担心家里,相信爹爹。”
这话暗指什很明显,戚秋愣,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纸片,陷入沉思。
*
谢殊离开时留给戚秋封信,这是戚父戚母递过来。
戚秋在屋子里静坐许久,这才打起精神,展开信纸。
可能知道这封信要经过谢殊手,信上并没有写别,只是在关心戚秋在谢府住习不习惯,身子好些没有,过段时间还会有车药材运上京城,让戚秋好好补补身子。
戚秋很清楚明白,这封信问候不是对她,而是对原身。
东昨比谢殊大些,两年前终于跟心仪多年小青梅成婚。
东昨挠挠头,“您怎能跟比。”
谢殊挑下眉梢,“这怎不能比?都是追心上人,还能比你差不成?”
东昨楞下,赶紧笨嘴拙舌地说:“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他还要说,谢殊却已经抬步朝前走去,他只能匆匆跟上,赶紧喊道:“公子,信,信!刚才东安递过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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