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妃微微笑,却是没有接谢夫人这个话茬儿。
殿内时安静下来。
熏烟袅袅,薄纱轻扬,站在旁宫人大气都不敢出下。
宁贵妃端起茶盏,垂眸抿口,温热茶水进入口中,驱散晨起寒意。
过片刻,宁贵妃这才说:“秦家这礼确实送唐突些,让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话宁贵妃倒是说巧。
谢夫人确实没想到此次进宫照顾谢殊是宁贵妃向陛下求来恩典,顿下,赶紧起身谢恩。
宁贵妃嗔怪地说:“夫人何须跟客气。”
谢夫人面上感激地笑着,心里却是打起鼓。
无事献殷勤,非*即盗,宁贵妃突然示好,此次请她过来,怕是来意不简单。
大雨下整整夜,直到天刚亮时这才渐渐停下,云雾渐起,四下弥漫,宫檐之上不断有水珠滑落,到处透着潮湿阴冷。
宁贵妃身为协理六宫宠妃,所居住重华宫自然也是金碧辉煌,华靡奢侈,六角飞檐下铃铛都是用金子打。
此时刚过早膳时间,鱼贯而进宫人们低着头,脚步轻轻,小心谨慎端着盘盘精致名贵糕点往寝宫里面送。
正殿里头,几道屏风围绕,宁贵妃正坐在上头,身锦服穿在身上,发髻间金簪更添尊贵。
她搁下手里茶盏,正笑着跟谢夫人说话:“这早尽光说,倒是没有问问夫人。许久未见夫人,夫人近来可好?”
话是这说,其实两人心里都明白,宁贵妃索性将话挑开说:“世子已经及冠,也是时候该成亲,不知夫人可有物色好人家?”
宁贵妃娘家和秦家结着亲,两家人走得近,她此番话说,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其实前段时间也不是没有人登门来替秦家探口风,只是那段时间谢府被李家人纠缠着,谢夫人也无暇顾及此事。
如今见宁贵妃开个头,谢夫人想起谢殊和戚秋事,却也只能装傻充愣,“殊儿在锦衣卫里当差,每日差事忙,虽有心帮他物色,却耐不住他自己不上心,说多他便就躲出去,也懒得操这份心,由着他自己去折腾。”
宁贵妃见谢夫人还在绕弯子,心里顿
果然,等谢夫人坐下之后,宁贵妃便说:“秦家听闻此事之后也托人送些补品递进宫来,要转赠给世子补补身子,只是……”
宁贵妃指指旁,“许是送过去东西不入世子眼,这不又让给退回来。”
谢夫人顺着宁贵妃手指方向看过去,只见旁桌子上摆放许多补品,包得精致,可见里头东西有多昂贵。
这是今日早上谢殊让宫人送回来。
谢夫人摸不准宁贵妃这话是什意思,顿顿,笑着说:“秦家送来自然是好东西,只是无功不受禄,殊儿怎好受这份礼。”
宁贵妃今日早特意派嬷嬷来请谢夫人来殿里叙话,用早膳后也不肯放谢夫人走。
谢夫人微微颔首,笑着说:“劳娘娘挂念,臣妇切都好。”
“那便好,是时刻惦记着夫人。”宁贵妃笑着说。
为和谢夫人拉近关系,宁贵妃并未自称本宫,直说是。
顿顿,她叹口气,“知晓谢世子在宫里晕倒后,还真是着急,怕夫人也跟着着急,特意求皇上让夫人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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